“好好好,不亂看,不亂看。”徐知乎懶得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徐知乎隨著玲兒進入到了紫女的閨房裏,紫女正站在房間裏,眼角還含著淚水,一動不動的看著徐知乎。
其實剛剛紫女也想清楚了,人家彈的曲子幹嘛非要給自己呢?因為自己的美貌嗎?紫女倒是覺得能夠彈出那種曲子的人,恐怕早就不在乎什麼容貌了。
不過這點紫女倒是想錯了,徐知乎像是那種在乎容貌的人嗎?他不像,他就是!
徐知乎眨了眨眼睛,迎著頭皮說道:“紫女姑娘,不是我不教你,實在是我真的是不懂琴道,你說你一個大美女,要是能夠成為你的老師,天天能跟你在一起,這麼好的事情我會拒絕?”
紫女一陣臉紅,這位公子真是的,什麼天天在一起啊,不過紫女也算是聽出來了,這位公子的確是有什麼原因不能傳授自己琴道,並非是故意不傳授自己。
“那公子方才為何能彈出那種曲子?”心裏想通了,紫女的話也就多了起來。
“額...其實我是做夢夢到的。”徐知乎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隻要說是在夢中夢到的。
“公子說笑了,看來公子還是不肯告訴妾身。”紫女眸中微閃,眼看著又要掉淚了。
“哎呀,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那夢可不一樣,裏麵什麼都有,別說這琴曲了,裏麵連男的跟男的談戀愛都有。”徐知乎眼看著紫女又要落淚,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擇言。
“男的跟男的?...唔,好惡心啊。”
“嗬嗬,是有些惡心,我還是比較喜歡女的跟女的。”
“嗯?!”
“啊,不,是男的跟女的。”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呼,這哄女人也是一門技術活啊,徐知乎見紫女沒那麼生氣了,便開口問道:“紫女姑娘,不知你這裏有沒有筆墨?”
“有倒是有,公子要這作甚?”口中雖然疑惑,紫女還是揮揮手讓玲兒去取筆墨紙硯。
“哦,是這樣的,我想趁著現在我還記得剛剛那首曲子的歌詞,現在先寫下來。”
聽了徐知乎的話,紫女心中大喜,詩詞對花魁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古人作詞其實相當於現代人寫歌,那都是要唱出來的。然而文人畢竟不是歌星,嗓子不好的多了,五音不全的更多,所以他們寫的時候可以試唱,卻絕不會寫出來自己演唱,而是交給專業人士,也就是歌姬。
花魁從某種意義上說,其實也算是歌姬。一個花魁得到一首好詞,等於現在的歌星得到某創作大腕的歌曲一樣,那是可以一舉成名的好事。
“不過那首琴曲的音律我是實在記不得了。”徐知乎隨即又說道。
“多謝公子,那首琴曲的音律妾身已經記下來了。”
聽了紫女的話,徐知乎呆了呆,不愧是專業人士啊,聽一遍就記住了,不像咱,彈了一遍還都沒記住。
這時候玲兒把筆墨紙硯給取過來了,徐知乎挽了挽袖子,拿起筆照著腦海中的記憶開始書寫了起來。
一會功夫,徐知乎便把那首琴曲的歌詞給寫了出來,嗯,字體雖說不算得好看,但也湊合,能拿得出手。
紫女把目光停在了桌案上的宣紙上,《半壺紗》,咦?這樣的詞牌名倒是第一次見到。
不過隨即紫女也發現問題了,花魁所演唱的詞都是文人所寫的,大都不長,可這宣紙上的歌詞卻顯得有些長了,而且話語比較通俗,紫女試著哼了幾句,跟以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很上口,也很好聽,隻是不知道這種的詞觀眾喜不喜歡。
寫完歌詞,徐知乎倒是眼前一亮,記得那團信息裏可是有不少詩詞的,紫女姑娘既然那麼喜歡詩詞,可不送她一首,說不定...嘿嘿嘿。
咳咳,徐知乎咳嗽了兩聲,見紫女轉過頭來,輕聲對紫女說道:“既然紫女姑娘這麼喜歡詩詞,我這裏倒是有一首詞,不如就送給紫女姑娘吧。”
聽了徐知乎的話,紫女開始是不信的,畢竟一首好的詩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眼前這位公子雖說可能擅長琴道,但不至於連詩詞都精通吧。
徐知乎沒有看紫女的表情,在說完之後,徐知乎便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輕聲吟到: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