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迎春樓,徐知乎揣著懷中的五十兩銀子一時間不知道要到哪裏去。
咱都有五十兩銀子了,難道還去城西的破廟裏住,不行不行,不符合咱這五十兩銀子人的身份。
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明月軒,作為青雲宗第一的酒樓,要說徐知乎不眼饞那是騙人的,不管了,反正小爺有錢了,徐知乎一咬牙一跺腳,走進了明月軒。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徐知乎被小廝帶到了一間房間裏,不過臉上卻一臉便秘的表情,懷中的銀子直接少了三兩!
三兩啊,能吃多少個饃饃?很多吧,不過隨即徐知乎也想開了,錢存在的意義就是花嘛,不然賺錢幹什麼?
咦?我好像賺錢真的是有什麼事情要做的,是什麼呢?怎麼想不起來了?算了,不想了,睡覺。
第二天,徐知乎打著哈欠頂著一雙熊貓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沒錯,徐知乎失眠了。
以前在破廟裏住,徐知乎還能睡得挺像,沒想到這次換了舒服的大床,徐知乎卻睡不著了,不過也有一個好處,一夜沒睡的徐知乎想起來自己賺錢的原因了。
醫書!師門的醫書還在當鋪裏呢,唔,有點餓了,還是先吃飯吧。
青雲縣城西,徐知乎正哼著小曲,朝著拐角處的茶水攤走去。
“你來了!”
一個人臉突然出現在了徐知乎麵前,嚇了徐知乎一跳,仔細一看,這不是茶水攤攤主嘛。
“行了,別來這套了,小爺今個有錢,趕緊的,上三個饃饃,再來三個小菜,一壺上好的茶水。”
茶水攤攤主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徐知乎,要說上三個饃饃吧,我還相信,你丫的還要三盤小菜?有那個錢嘛?!
“不信啊。”
徐知乎看著茶水攤攤主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不是,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一點信任?好歹咱們不也認識了一個多月了嘛。”
“可不是嘛,喝了我一個多月的茶水,還沒給錢。”茶水攤攤主翻了翻白眼。
“啪”徐知乎大手往桌子上一拍,嚇了茶水攤攤主一跳,小樣,叫你剛才嚇我。
手掌拿開,一錠銀子出現了茶桌上。
“呐,小爺不差錢,趕緊上東西。”
不過茶水攤攤主沒有動,還是站在原地。
“怎麼了?這次怎麼不那麼麻溜了?”徐知乎好奇的看著茶水攤攤主。
“你這得有五兩吧,我沒錢找你啊。”
“找什麼找,小爺賺錢了,剩下的就算是賞你的了。”
“真的?”
“真的!”
其實徐知乎也不是有了錢就大手大腳的,不過畢竟喝了人家一個月的茶水了嘛,雖說上麵寫著茶水免費,徐知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這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吃飽喝足,徐知乎打了一個飽嗝,慢慢悠悠的走出了茶水攤,開始向著城西的當鋪走去。
要說這當鋪啊,也是有一定的講究的,它不能開到繁華的地帶去,畢竟那地方人來人往的,誰也不希望自己當東西被人看到。不過就算這當鋪開的再偏避,對於一些有心人來說還是可以找到的。
當鋪中最惹眼的就是那一個高高的大櫃子,據說建這麼高的櫃子是有依據的,這樣裏麵的掌櫃俯視外麵的人就會讓外麵的人有心裏壓力,這樣就能多壓壓錢。
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有心裏壓力,反正徐知乎是沒有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知乎就相信科學了,咦?什麼開始的呢?科學又是什麼?!
“掌櫃的,掌櫃的,贖當了。”徐知乎打開嗓門喊道。
“當票呢?”裏麵一個老頭子靠在躺椅上,聽到徐知乎的喊話,抬了抬眼皮子。
咦?這個姿勢好熟悉啊,“北京癱?”什麼東西?不過看起來這老頭好舒服的樣子啊。
“嗯,破醫書一本,作價五貫錢,利息三分。”那老頭接過徐知乎遞過來的當票,嘴中說出一大堆專業術語。
什麼破醫書?那是俺們的鎮派之寶行嗎,雖然它有些殘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