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咬我?一般劇情,不是應該是女方在男方身上留一牙印,讓男方永遠忘不了女方嗎?怎麼到我這裏全反了?我不是你表妹,咬我沒道理啊?就算你想做張無忌,也沒必要非逼我做殷離啊,我還可以選趙敏的嗎?
完顏尋一想起來就熱淚盈眶,對天發誓這麼丟人的事絕對不能對外人說,她瞅瞅一臉期望的完顏宗幹,又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對內人就更不能說了。
“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完顏尋對完顏宗幹哼著小曲,曲子的調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非常流行的一部兒童神話劇的主題曲。
“睡!覺!”這兩個字,完顏宗幹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見過這麼欠扁的人,就沒聽過這麼欠扁的歌,為了防止明天她或者自己成為人民群眾中口中的八卦對象——比如《從女真人感冒發燒竟然會吐血而死一事看女真蠻人的體質就其是否是人類而進行全方位立體式的論證》、《從女真人掐死本族小姑娘一事看女真蠻人的思想道德素質兼論當今社會不和諧不文明之風漸長使人類做出禽獸不如之事》之類的問題。他決定不理這個十分有氣質的家夥,所謂氣質就是氣死人的特質。
“又是睡覺!沒創意!”完顏尋悶悶的嘟囔道。
這人發脾氣的時候不能換兩句新鮮的台詞嗎?每次都是“睡覺”兩個字,膩味不膩味啊?這回怎麼不怕被我強X了?莫非……因為和其他女性同胞時在一起時,每次都是急急忙忙在床上辦事的關係,那也不對啊,他們辦的事基本上不一定在床上完成的,更加不是睡覺。
完顏尋翻身在完顏宗幹身旁睡下,雖然這樣很有可能被對方給傳染,天氣這麼冷,她可沒有打地鋪的興趣。在打地鋪冷死和發燒熱死之間,她寧願選擇後者。
昨天晚上睡得晚,早上又起得太早,白天又擔驚受怕的趕了一天的路,完顏尋躺下沒多久,也自動進入甜美的夢鄉了。當然夢的內容一如既往的YD著……
第二天一早,完顏尋早早醒來時,完顏宗幹雖然高燒卻精神不振依然在熟睡。瞅著完顏宗幹一番任君采摘的樣子,完顏尋雖然是色心大動,卻也沒興趣趁美人昏迷不醒時做那趁人之威的小人,最主要的是今天是秋山狩獵的日子,如果再不去看上一場,她這次出來就等於白來。
來日放長,來日放長。完顏尋暗想道,留得美人在,不怕沒床上。
秋山獵場……
“人真多啊!打了獵帶這麼多人,真是浪費啊。”
皇家狩獵無一例外都是聲勢浩大的,光是步行擎執的就有二千多人,更不要提那些騎馬擎執、坐馬樂人什麼的,再加上負責安全的宮帳軍,上說也上萬人了。一大群人將秋山圍了個水泄不通,像完顏尋這種沒權沒勢沒名的人,也隻配在幾百米之外遠距離欣賞一下耶律延禧的身影,雖然基本上什麼都看不清楚。
“希尹叔叔……”完顏尋轉過頭去,對跟在她身旁負責照顧完顏希尹打趣道:“估計我們全女真的軍隊加起來,還不夠大遼皇帝一個儀仗隊。”
“一群肥壯的小綿羊,又怎麼鬥得過一隻強悍凶猛的老虎?”因為大家都忙著去保護處於最中心的耶律延禧,完顏尋一行人所在的地方並沒有什麼遼軍在,完顏希尹也不避諱什麼,有什麼就直接說什麼。
“不過,這樣啊……”因為知道完顏部起兵之日漸近,完顏尋到也不驚訝,她繼續問道:“完顏希尹叔叔為何不去陪阿骨打叔叔他們,”她指著耶律延禧所在的方向,繼續說道:“而在這裏陪尋兒?尋兒這裏安全的很,那裏可才是真正危險之地。”完顏尋提醒完顏希尹不要忘記耶律大石和耶律餘睹的陰謀。
“本來,我是應該在那裏的,但是為了某人,我就隻好待在這裏了。”完顏希尹非常不給某人麵子的繼續說道:“萬一某人再失個蹤、鬧個事、打個皇子什麼的,我還要活不要活啊?”
“壞人!”完顏尋自然很明白完顏希尹口中的某人是誰,她嘟著嘴,將臉轉到一邊悶悶的看著四周風景。
其實遼國帥哥也有蠻多的!不知道耶律延禧本人長的怎麼樣?
完顏尋一直想看,又沒看到的耶律延禧今年不過三十有七,正值春秋鼎盛之年。人長得也頗為俊朗,雖然臉色有點蒼白,平日身體也有些瘦弱,但他今天頭戴幅巾,擐甲戎裝,以貂鼠或鵝項、鴨頭為扞腰,在這套標準的皇帝田獵裝束映襯下,人也顯得康健不少。
耶律延禧雖然小時候因為祖母蕭觀音一案而流落過民間一段日子,但也沒吃過多少苦。後來祖父遼道宗耶律洪基為了彌補對妻兒的愧疚,在接回耶律延禧後對其一直是百般溺愛。從小住在深宮之中,養於婦人之手的耶律延禧可謂是醇酒美人享之不盡,酒色財氣樣樣不離,尤其精於馬球、喜好狩獵。
尤其對於狩獵,他是表現去了無比大的興趣和愛好,逢有這種機會都不忘上場表現自己的過人的勇猛和超人的箭術。
“敖魯斡,你怎麼了?”耶律延禧將視線轉到自己的次子耶律敖魯斡身上。
這個兒子雖然是次子,但從小聰慧可愛,他一直很喜歡,隻是這兩天也不知怎麼了,總是沒精打彩跟失了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