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大廳內,幾個人已經落座。幾個人的座位排序上,很讓徐巍疑惑。張群很自然的坐在賓客位,陪坐的人中,教授居然坐上了主位,而母親和幾位小媽,按照循序分別落座。這種座位方式,很讓人費解。在郭純阿姨那裏,教授的舉動就有些過分,在自己的家裏,他更是顯得無理了,很明顯,他喧賓奪主了。
教授坐下後,基本沒說話,倒是張群顯得很放鬆,向在座的人,介紹起他帶來的那個年輕人,空一師上校中隊長張天鷹,駕駛的是中國最先進的戰鬥機J—14“暴龍”隱身戰鬥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張群的兒子,小兒子。
二媽梁靜在張群介紹完後,把徐可拉到自己身邊,向張群簡單介紹了一下徐可的情況。徐可的神情很靦腆,很扭捏。
“該不會……”
從雙方的架勢徐巍看出了一絲端倪。
家宴很‘簡單’,隻有十幾道菜,但是,每一道菜,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可以用美輪美奐形容。邱蕊還特意把做飯的廚師向眾人介紹了下,是北京飯店的廚師長。徐巍感覺出這場家宴的隆重性。
家宴席上,徐巍對於作為的安排,很不滿意。
這一次,教授居然再次坐上了主人席,陪在了張群身邊。教授不喝酒,倒是郭純小媽一次次的舉杯,向張群敬酒。
張天鷹坐在徐可的旁邊,很殷勤的為她夾菜,很活潑的徐可這一刻,居然秀氣地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每一次和張天鷹的目光對視,都會紅一次臉。
嗬嗬嗬,這個小妹,該不是看上張天鷹這小子了吧!
年輕漂亮有知識有能力的徐可,追逐她的人少說也有一個營,她沒見著對誰動心,今天的反常表現,該不是說她和張天鷹這小子對上眼了吧。
說實話,徐巍並不是很喜歡張天鷹。
兩人在經過雙方家長介紹時,象征性的握手時,徐巍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子發自內心的傲氣。有一種獵鷹從高空俯視大地上奔跑的野兔時的傲慢。
都是上校,牛什麼牛?徐巍對他的眼神,很不滿意。
吃完飯,郭純帶著張群和教授,進入了書房。
張天鷹很自然的陪在徐可的身邊,到別墅外的湖邊,散步去了。從兩人的表情上看,徐巍估計他們之間的事情,能成。一想到將來要和這個高傲得略顯得傲慢的小舅子相處,徐巍就覺得頭大。
好在,有弗羅鬆?古魯陪著自己,他並不覺得很孤單。
和弗羅鬆?古魯在一起,話題自然少不了‘他’了。但是,每一次徐巍談到‘他’,弗羅鬆?古魯就轉移話題,避而不談‘他’的事情。這讓徐巍很焦急。自己的這個家,即將被外人占據了,‘他’難道還無動於衷?!更讓人不滿意的是,家裏的女人,包括母親在內,好像對於這種事情,采取了默許的態度。
徐巍真的有點想不通!
十幾分鍾後,庸人叫徐巍到書房去一下。書房內,張群、教授和郭純三個人端坐在那等他。見他進屋,示意徐巍坐下後,幾個人沒有開口。幾分鍾後,張天鷹也進來了,被安排在徐巍的身邊坐下。
張群首先開口。他要求張天鷹把今天的談話內容,出了門之後,必須忘掉。這句話的意思,在座的人都清楚是什麼意思。
張天鷹鄭重的點頭答應後,張群才開口。
他把目光轉向徐巍,讓徐巍把在巴基斯坦和美軍交手的每一個細節,詳細的講一遍。對於這個在一個多星期時間裏,反複陳述的事情,徐巍用最快的速度最簡潔的語言詳盡地再重複了一遍。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的講述,會對這些軍方上層的判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講完之後,徐巍用眼睛的餘光掃了張天鷹一下。
張天鷹臉上的傲慢神情,減弱了不少。
聽完徐巍的講述,張群沉吟了片刻,看了看教授,開口問:“徐巍,和美國人的交手,你有什麼想法和思考沒有?我想聽你的心裏話!”
張群的態度,讓徐巍反而不好再開口了。在一個星期的陳述中,沒有人這樣征求自己的意見。中層軍官的官僚和高層領導的開明,對比鮮明。這種鮮明的對比,讓徐巍不得不重新組織自己的語言,考慮自己的講話,會產生什麼樣的一種巨大的震動和衝擊。
“徐巍,這裏都不是外人,你就大膽的說,就是說錯了,也不要緊。”郭純在一旁鼓勵著。
她在為徐巍減壓。
“各位首長,這次和美國人在巴基斯坦交鋒後,我有一點疑惑,不知道是不是正確。能不能請各位首長指正?”
徐巍仔細地觀察了下,從張群、教授和郭純的臉上,看不出異常之後,他才繼續開口,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第一點,我認為,我們的建軍和練兵方式,好像是進入了一個誤區!”抱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態度,徐巍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巍的話,讓張群的臉色,起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既然說出口了,徐巍就沒有想到把話隻說一半,這些話壓得他這一段時間,茶飯不香寢食難安,他不吐不快。
“其原因有三:一是空天電磁五維聯合作戰方式,是不是未來作戰的必然模式?!戰爭初始階段,實力相當的雙方,會在第一時間打掉對方按在太空的眼睛,摧毀對方的衛星監控係統。第二,戰爭展開階段,敵我雙方勢必對對方的通信聯係采取破壞手段,切斷指揮係統和各個戰區的聯係,使整個神經係統處於癱瘓狀態;第三,空中打擊支持力量,在戰場上的決定性作用,正在被逐步弱化,精確打擊難以實施,取而代之的是地麵遠程打擊的高強度高密集化的毀滅性打擊力量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