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瘦高少年打鬥的卻是個個子不高,虎頭虎腦的少年。那少年雙眼暴射精光,帶著一絲狡黠。看起來也知道是個精明的人物,這少年李凝認得。他便是張虎了。
此刻張虎雙手做拳,不知舞動的是什麼拳法。隻聽他呼呼有聲,雙拳使得密不透風。每每那判官筆刺來之時,卻又被他給逼退了回去。
這二人半斤八兩,看起來難分勝負。
各方人馬叫好不絕,為自家這方的人打氣。那瘦高少年忽然退了一步,手中突然多了一張符紙來。那符紙被他拋起,隻聽他斥了一聲道:“爆!”
那符紙顯然珍貴無比,他口中念那一個‘爆’字時頗顯肉痛。隻見那符紙‘呼’的被他引入張虎的人群之中。那符紙‘砰’的炸響。頓時之間,張虎身旁的人頓時被炸了個七零八落。各自倒地哀嚎了起來。
張虎怒道:“趙思,你他媽使詐!”
張虎的聲音粗裏粗氣,頗有震懾力。可對方的那瘦高少年卻嘿嘿笑道:“老子使詐怎得?兄弟們,給我上去狠狠的打!”
一聲令下,那瘦高少年身後的二十餘人全部衝了上去對那些躺倒在地的人拳打腳踢。沒有被炸傷的人也各自使著自己學來的功夫與人爭鬥了起來,可終究雙拳難敵四手。自己這邊失了先機,先頭就損失了一批好手如何能與人為敵?
張虎看著自己人被人打了,當即大怒。便又跟著那瘦高少年戰鬥了起來,這時在沒有看見那瘦高少年用先前那樣的符紙了。
李凝若有所思的道:“原來他就是趙思!”
原來,這雜物處最近新起了一番的勢力。自從張虎的父親張舉走後,門中便又派了一個人來做執事。那執事的兒子仗著勢力也新近拉了一夥小弟起來,開始跟張虎分庭抗禮。
李凝自家是無錢無勢,故而樂得見這些人爭鬥。心中暗罵道:“狗咬狗,一嘴毛。”他嘿嘿一笑,覺得上次被打的惡氣消去了一半來。
眼看著張虎的人被打在地上誒喲叫喚,李凝心中歡喜的很。便翻身下了小樹來,獨自回了自家屋子。
這一個月下來,靈草也采摘的差不多了。任務完成時,李凝的功力也有所長進。雖說他此刻能一躍兩丈多高,但終究絕不滿足。心中追求長生的欲望反而增加了起來。
“若我苦修數十年,就算在俗世中混個天下第一。到時候他媽變成一堆黃土,還不是屁也沒剩下一個來!”想到此處,心中頗為不甘。
這夜子時,屋外忽然砰砰有人敲門。
李凝的住處本來比較僻靜,常日裏也無人來找他說話。此刻卻有人將他那早已快要倒塌的破門板敲得抖動無比,李凝心道:“莫不是張虎也來啦?”
他心中一點不怕,沒學武功時他便敢罵張虎。此刻學了一些本領,李凝又怕他做甚?隻是心中暗襯道:“若是我與他打起來,隻怕還是打不過罷!”又暗襯道:“就算打不過,卻也不能讓人瞧不起。”
他打開門來,隻見一個瘦高少年走了進來他麵如冠玉,神色之間自有一股傲然。說話不帶半點恭敬的道:“你就是李凝?”
李凝見事趙思,有些疑惑,還是道:“我就是李凝!”
趙思蹙著眉頭不屑的打量了一下他簡陋的屋子,漫不經心的道:“聽說以前張虎欺負你,怎麼樣,你想報仇嗎?”
李凝素來高傲,如何肯承認張虎欺負自家?便反口罵道:“你奶奶的,張虎欺負你才是真的咧!”
那趙思訝然,被李凝罵的有些發懵。他頓時醒悟過來,怒的一巴掌朝著李凝打來。李凝早有防備,後退一步,反掌拍了出去。
要知道,趙思出手本來料定李凝不敢還手,所以下手時也隻如同平常發脾氣一般的出手。再加之趙思練就的是判官筆,若是他用判官筆來打李凝的穴,李凝便躲不開來。可是他卻用手掌來拍李凝,如何比得過李凝?
李凝修煉的就是碎石掌,最不怕與人硬碰硬了。這一掌拍去,李凝渾沒個輕重來。
李凝素來沒用武功與人過招過,心中有著半分的緊張。他這一手掌拍去,已經用了全力。‘啪’的打在了趙思的手腕之上,那趙思吃痛。當即額頭之上直冒冷汗,隻見他手掌下垂哀嚎道:“哎喲,我的手斷了耶!”
他身後的幾個雜物弟子聽見如此,也是嚇了一跳,心中暗襯:“我家老大平日裏武功高妙的緊,怎會一招便被人製伏?”他們心中嚇了一跳,但卻一點也不含糊。當先一人使劍朝著李凝胸口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