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過了三日,這日李凝子啊房中練習小擒拿手,練得興奮無比。隻聽他骨骼之上啪啪作響,原來是體內功夫有了精進。他心中歡喜,忽聽那蒸籠內傳來了那鳥兒的聲音:“外行,外行!”
李凝一驚,看著它道:“你懂得武功麼?”
那鳥兒隻管叫‘外行,外行’二字,其他的一句話也不說。李凝看的疑惑,心中暗襯道:“看來這隻鳥兒果真不簡單!”他這般想,頓時又來了興趣。想起張虎那兒有許多的書,其中關於鳥獸記載的也有。於是李凝興奮的大步流星走出了屋子,去尋張虎去了。
也不知張虎去了何處,屋中並沒有人。李凝毫不在意,他早已習慣了在張虎這處隨意翻看東西了。便即打開了書籍仔細翻看了起來,約摸坐了一個下午,果真看到了其上的記載來。
原來那鳥兒叫做紅噱頭,生來有些通靈。在世俗中常為那些武學世家所喜愛,在戰場中亦是一等一的探子。尤其是許多富貴小姐見它生的漂亮,便即拿它教它說人話,朗誦詩歌。
這鳥兒極具聰明,能習得人言看懂人情!
李凝看的心喜,暗道:“再不濟我也拿那鳥兒去打聽情報也可!”他雖未答應過張虎坐他的位置,卻知道張虎的位置非是自己坐不可了。
看完了一切,李凝興奮的往回趕去。正巧在屋內碰見張虎來,隻見這宛若漢子一般高的少年正著急的在門口走動。李凝眉頭微蹙道:“趙思是不是又來啦?”
張虎嘿嘿笑道:“有我們兩個在,那家夥可不敢來討打!”他當即眉頭深鎖道:“不過我這次找你,確實是有事情哩!”
李凝笑罵道:“你看上哪個女弟子了,我可幫不了你!”
張虎嘿嘿一笑,他前幾日知道李凝相貌俊美比自家找女人更為方便許多。張虎和李凝每每去青木峰掃地時,都有一些外門女弟子偷看了李凝幾回。
初時也罷,年前時李凝個子不高身子瘦小。那些外門女弟子也隻看一眼便了,可是一年後李凝變得更加美來。那些個女弟子看的他也都多了,張虎心中起了主意,想讓李凝去勾搭幾個女子來。
李凝怎肯?不願這般,張虎便道:“那憑著你的樣子也給我討一房媳婦來!”
他自襯李凝長得實在俊美,決計比自家好跟女子說話。於是便逼著李凝與外門女弟子搭訕,李凝被他逼得急了便從了他。與他去見外門女弟子,可那一次二人被狠狠的羞辱了一頓。自此以後,張虎那勾搭外門女弟子的念頭再也不敢生出。
兩人幾天裏掃地時也是低著頭魂不守舍,恨不得掃出一條縫來鑽入地洞裏去。
見李凝又那不久前的話茬逗弄自己,張虎道:“這次可不是去勾搭女弟子了,這次卻是女弟子找上門來啦!”
李凝麵色一變,怒道:“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咧,他們雖說是外門弟子,也不能找上門來羞辱咱們來!”
張虎忙道:“這也不是來羞辱我們的,這次人家是來找東西的!”
李凝蹙眉道:“她們外門弟子的寶貝怎會落在我們這雜物弟子來?平日裏她們來都不願意來一趟,又有什麼東西會落在這裏?”他忽然麵色一變,道:“莫不是手下裏有哪個小子惦念外門弟子的法寶,給偷來了吧?那可大大的壞了!”
張虎道:“絕對不是,她們這次丟的卻是一件寶貝。那姑娘說於她說來是寶貝,於我們外門弟子而言卻半點用處也無!”
李凝道:“那又是什麼厲害的東西?她們找到這兒來啦?”
張虎道:“說是龍岩姑娘的紅噱頭什麼給丟了,那東西飛到這邊便不見啦!”
李凝大驚道:“你可聽錯啦?”
張虎道:“那紅噱頭三次我可聽得清清楚楚,怎會聽錯?也不知那是什麼法寶,這般厲害?”
李凝嚇了一跳,他慌忙衝入屋內打開了那蒸籠來。隻看見一片血肉模糊和那一堆的雞毛,他頓時鐵青著臉道:“這鳥兒怎麼回事?”
張虎哈哈大笑道:“那鳥兒真是可惡,我一進來它就罵我壞人。當時我正被龍岩姑娘數落,怎還經得住它罵?一掌碎了它啦!”
李凝聽了當即如遭五雷轟頂,苦笑著道:“這可完咧!”
說話時,張虎眉頭微蹙道:“我這裏叫你來便是跟你說清這事兒,不久後那龍岩姑娘便要來問你來。那時你可便要說不清楚,否則可就惹禍上身了啊!”
李凝見他說的鄭重,其對自己的情誼可見一斑。此刻當真不知是該罵他還是罵自己,心中暗暗後悔。頓時苦笑起來,卻見那門外早已悉悉索索走入了幾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