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如遭雷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凝心中著惱,暗襯道:“我才入逍遙派一年零數月,生出這許多變故來也不怕。可是此番得罪的事外門弟子,隻怕有些麻煩!”
逍遙派門中弟子禁忌同門廝殺,李凝料定龍岩不會來殺自己。隻怕說不得她會給自己使許多絆子來,到時候莫說是在逍遙派中修習長生之法。直說如何活下去,便也是個大大的問題了。
張虎不一樣,他再晃兩個月便可出逍遙派了。到時候除了逍遙派,龍岩也不會將他奈何。更何況現在一切罪過都是自家頂的,龍岩也不會將罪過遷在他身上來。
張虎苦道:“這下我們可死定了耶!”
李凝歎了口氣道:“我也沒說要把你供出來,那龍岩現在想殺的是我,可與你沒什麼幹係!”
張虎心中萬分感激,麵露慚色。他昔日總以為自家事最為膽大包天的,此刻看來李凝義氣之重可頂包天大膽。
他道:“龍岩姑娘倒不是個爭強好鬥之人,她倒不怕。我怕的是她的那個弟弟咧!”
李凝道:“她弟弟又如何?”
張虎道:“他弟弟可是門中黑風長老的弟子,你看平日裏青木峰的外門弟子對龍岩極為尊敬。一是因為龍岩是她師傅唯一的親傳弟子,二來便是她弟弟是內門弟子。那些外門弟子得罪不起,所以...”
李凝嚇了一跳道:“我這可是將外門內門通通得罪啦!”
張虎忙道:“不打緊,不打緊!”他慌忙從衣內取出五張符紙來,其實他本想拿三張的。隻是手一抖,便全都給拿了出來。這樣下來,他怎好意思收回兩張來?隻好將那五張符紙遞給了李凝來。
李凝知道這符紙張虎視若珍寶,便也不好要。便隻拿了一張道:“我拿一張保命就是了,你出去時卻也比我需要!”
張虎忙又抽了一張出來道:“再給你一張,不然我可不大放心!”
李凝收了張虎兩張符紙,二人談了一會兒便各自散了。兩人心中兀自惴惴,注定一宿難眠。
李凝收拾了紅噱頭的碎肉,心中襯道:“早知道不抓你便好了,你也早知道不該罵張虎那廝是壞人。你怎知他是急性子火爆脾氣?那是你罵得的?”
說罷,便將那碎肉給草草埋了。回了屋,仔仔細細的看起了那兩張符紙來。
平日裏張虎對這符紙心疼的要命,怎肯給李凝看?此刻這兩張符紙已經給了李凝,李凝便仔仔細細的看著。隻見其上畫著幾個看不懂的字樣來,李凝知道這符紙之中恐怕有一道禁製來。隻要催動內力便可將其引爆。
他也看過書籍,知道若是修真者引爆符紙更為容易。因為修真者體內的真氣比武學人修煉的內力更為醇厚精妙,而這些符紙本就是給修真者使用的。雖說武學眾人能稍微使用,卻斷然沒有修真者更為適用。
李凝將這兩張符紙收好,準備在臨危之際用來保命。一夜無話,李凝惴惴入睡。
次晨張虎也沒來尋李凝,李凝也不去尋張虎。二人各自心中惴惴,各自等待著如何隨機應變來。
時間轉眼過了兩月來,張虎心中微鬆便於李凝告別了。他終究還是走出了逍遙派,而他的手下也終究為李凝所執掌, 李凝平日裏雖不過問這些人的事情,但是這些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來。該做的什麼事兒,也都給李凝交代了一番。李凝各自分派了任務,便自家去樹林中繼續練武。雖然兩月之中似乎不見風聲,他卻也知道該來的還是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