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幽麵色一紅,見自己的心思被李彤識破。不肯承認道:“我領他上丹頂峰來隻是請罪,那小賊偷了師侄的丹藥...”
“嗬嗬,風長老不用解釋。區區丹藥爾,何至於你發那麼大的火?你定然是假借丹藥之名上我丹頂峰來,借故要將李凝硬塞給我。”
風幽麵色變了變,訕笑道:“他若能在師侄手中學的一星半點,將來必然受用無窮!”
二人說話時,以至半山腰所在。忽然風幽麵色變了變看向李彤,李彤也隻忘了他一眼。頓時飛身而起。
好個靚影,飛身如白鷺入雲霄。身法速度奇快,看的風幽也是暗讚。待李彤轉身飛回來時,手中竟然多了一個麵色蒼白的弟子。
李彤麵色鐵青,那弟子褲襠早已嚇得濕透。他兀自回過了神,牙齒還在磕磕打顫。膽顫道:“師,師,師傅!”
見自己弟子一連的慫樣,李彤臉上大為不光彩。她手一鬆,那弟子頓時癱軟的躺在了地上。其實這弟子從崖上墜下,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渾身無力。此刻想要站起來,偏偏再也站不起來了。
風幽自覺地扭過頭去,似乎欣賞著別處的風景。他不願意讓李彤在自己麵前出醜,所以對這一切恍若未見。
李彤暗襯:“風幽才將李家小子托付給我,便看到了我這弟子的慫樣。怕他心中瞧我不起,認為我是個不會教弟子的人物罷!”心中這般想,頓時怒喝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從崖上摔了下來?”
那弟子一臉苦澀,當即哭著道:“師傅做主哇,是,是李凝那個小雜種!”
這話一出,風幽頓時轉身喊道:“什麼?李凝怎麼了?他,他也摔下來了麼?”
李彤聽了又好氣又好笑,略帶諷刺的笑道:“風長老別慌,讓我問問便是了!”
風幽這才想起,自己有些自私了。
想到此處,他再不顧及自家的身份。躬身將那弟子扶起,手中真氣一運,那弟子的體力頓時恢複了過來。
他這般屈身,便是怕李彤惱怒自己時他日裏連帶李凝也惱怒了。到那時候,隻怕李彤不教李凝真功夫!
“小賢侄請說,李凝怎得?”
那弟子認得風幽,不敢不敬。忙給他恭了個身,然後才哭哭啼啼的道:“門中師兄弟們多,往往丹藥分配不夠。弟子們時常謹記師傅教會,不能怠慢了煉丹。門下師兄弟們倒也不敢違逆了師傅的意思,所以日.日夜夜但凡有時間來便去幫助煉丹的師兄們煽火!”
李彤點了點頭,那弟子繼續道:“那李凝來了此處,師傅給了他煽火的差事兒。但是大夥兒知道他是風長老帶來的,所以也不敢得罪,事事順著他敬著他!”
李彤聽到此處看了風幽一眼,風幽老臉一紅,道:“小兄弟,是不是他偷懶來?”
那弟子道:“偷懶也就罷了,那小子還經常在背地裏辱罵我逍遙派,辱罵風長老,辱罵師傅!”
風幽聽言臉色一綠,不敢藏私道:“確實,上次我還和掌門一起聽到過這小子罵人的話咧!”
那弟子又道:“他口中對師門師傅不敬,眾師兄弟們早也看不慣他囂張。可是處處忍讓,由他性子做。隻是每日輪班的時候都會去叫上他!”
“每年春天俗世中都會有師兄弟們回來,最是缺乏丹藥。所以冬日裏弟子們不敢怠慢,眼看人緊。所以我們便打算怎麼著也得叫上那小子,不可耽誤了煉丹的功夫!”
風幽道:“那使得,那使得。不敢嬌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