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斬臂之仇尚且未報,雖然大夥兒都是同門同宗的師兄弟。但那次他張揚出手太狠,且一直未曾跟自己道過謙來。這雖非是不共戴天之仇,卻也很難讓李凝胸襟開闊到聽張揚調遣。
“哼,李凝。你這是借機生事,你難道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上麵安排的嗎?此次關鍵的當兒,你怎能假公濟私?”張揚又道:“你若是個男人,要報仇便找我一人報。別帶著丹頂峰的弟子們一起來跟我作對!”
李凝臉一紅,怒道:“奶奶的,老子是那種人嗎?”他哼的一聲道:“老子要報仇的話,你未必還有活命的機會!”
“報仇,報仇,報仇!”下麵的丹頂峰弟子開始起哄。李凝轉身一瞪,喝道:“報個屁,誰說老子要報仇啦?老子要報仇,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報!”
他轉臉看向了劍峰的弟子,這當兒有個弟子冷哼著笑道:“你既然不報仇就不要唆使丹頂峰的師兄弟們不聽主帥的話兒,李凝,如果你實在想當主帥的話那也得打的過我大師兄。若是你怕我大師兄,那便跟我鬥一鬥如何?好讓你長些見識!”
李凝冷哼,不屑的看著那白衣青年道:“就憑你?”
那白衣青年麵色頓時煞白,喝道:“你看不起我?你連龍駒都打不過,你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
李凝冷哼一聲,那弟子以為李凝怕了他頓時不屑的冷哼道:“你也隻會欺負龍駒來,便是我你就不敢打了!”
李凝聽言肚子中當真有一團莫名的邪火,但是終究還是忍住。他與朋友還嬉皮笑臉得,可是若非是朋友李凝反而能忍得來。這也是在鎮妖之地的部落中呆過才磨礪的這性子,他本打算不搭理那弟子。哪知那白衣青年實在不知好歹,當即對著丹頂峰的弟子們喝道:“怎麼樣?你們的大師兄不敢跟我交戰,你們有誰要交戰來?若是沒有,那便乖乖聽我們劍峰的!”
他又嘀咕道:“哼,我道這李凝有多厲害原來還是個孬種!”他說的甚輕,可在場的皆是修士。所以他嘀咕的話大夥兒都聽得一清二楚,那邊的李凝聽了頓時咬牙怒喝道:“你奶奶的,老子不打你你還真把小爺看成柿子捏了麼?”
他說打就打,飛身上前就是探手一抓。那白衣青年嚇了一跳,喝道:“你怎麼不劃條道來?”
李凝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提起,猛然一拳砸出正中那弟子的肚腹道:“你跟狗打架難道還要跟它劃道麼?”
他這一拳雖然沒有凝聚血脈之力,但李凝肉體強悍的程度是極其可怕的。便如同一根巨錘狠狠的捶在了肚子上,那弟子被一拳轟飛了出去。‘砰’的砸在地上誒喲一聲,那弟子吃痛又驚又怒。他反應也不慢,當即使了個訣兒。那飛劍突然朝著李凝‘嗤’的一聲刺來。
兩人說打便打,旁邊的弟子們紛紛讓開了一個道。丹頂峰的和劍峰的分別站在兩旁觀看,丹頂峰的弟子們頓時鼓掌喊道:“李師兄打死他,打死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
要說這人也是孤寒百的弟子,比起丹頂峰的弟子可是強出不知許多了。那一劍本來來的極是緩慢,可李凝偏偏覺得這一劍很難躲開。
那劍便如同在空中慢慢推動的一樣,可怖的是可以看見劍峰上被刺破的風波。若是真被這劍一劍刺中,李凝隻怕非死不可。
他眼怔怔的看著那劍緩緩的刺入脖子,旁邊的丹頂峰弟子們紛紛喝喊道:“李師兄快躲呀,快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