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氣笑了,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他李凝當年在逍遙派中都敢罵逍遙子,此刻豈能認這老者在自己麵前囂張?
更重要的是,李凝似乎看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那個人物身穿一身白衣,一柄乳白色的長劍透著冰天徹底的寒冷。身子高挑,酥胸起伏。然而性感的身子之上卻是總寒著一張似乎千年不化的臉,眸子中倒影出穿著盔甲的李凝。
這人正是據說出宗門曆練的張瑩瑩,按照李凝進入鎮妖之地時來算,自己差不多也有三年多未曾看見過這個女子了。
時間並未在這個女修士身上發生任何變化,她總還是帶著那淡淡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威嚴。不過值到此刻李凝才知道了,當初自己誤認為張瑩瑩隻有對自己是才板著一張臉。看起來是自己錯怪她了。
能在這該死的地方見到故人,這讓李凝產生了一種溫暖的感覺。不過有些糟糕的是,張瑩瑩身旁站著一個倒提飛劍的白衣男子。長相十分帥氣,頭戴綸巾。看他的氣質與張瑩瑩如此相近,而且兩人站在一處顯得如此曖昧。李凝不知如何心中忽然有些不快,一股寒芒瞬間在雙眼之中射出掃過在場所有的人。
這股寒芒足以被在場的人認為是殺機了,所有的人都是心中一滯。他們很清楚自己等人在外麵算得上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在這裏,他們已經沒有驕傲的本錢了。
李凝笑了笑,道:“不要誤解,我不是這神殿中複活的屍怪。難道你們沒感覺出,我是那種看起來很正常活潑的人嗎?”
這個時候保太歲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出來,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卻足以惹人動怒:“臭小子,做人有什麼好的?你沒看見他們這幾個愚蠢的人類為了一顆千年木之心就要浪費掉生命了嗎?”
通過這數月的相處,李凝和保太歲的關係不似那麼緊張了。隱隱的李凝感覺到保太歲有事情隱瞞自己,不過一切都無所謂。李凝並沒有打算真正把保太歲放出鬼旗。
李凝真是冷哼道:“你少說兩句話好嗎?”他衝著深藏在盔甲裏麵的鬼旗道。
保太歲明顯不害怕李凝的恐嚇,頓時不屑的嗤笑道:“在我這種高智商的靈物眼裏,他們就是一幫螻蟻。恐怕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千年木之心的秘密其實是我故意透漏出去的。目的隻是為了引他們來...”他忽然戛然而止,發現自己廢話說多了。
李凝瞬間感覺到了四道包含殺意的目光,慌忙解釋道:“諸位道友別誤會,我跟這家夥毫無關係。我也隻是半路碰到了這個家夥替天行道而已,事實上我這個人為人十分正義!”
保太歲又反駁道:“你怎麼會和我沒關係,難道忘了這數月來我們的同生共死了嗎?”
保太歲事實上是有些自鳴得意了,其實如果他知道了李凝的想法他或許不會自鳴得意,因為李凝從來沒有真正打算把保太歲從鬼旗內放走。這個禍害村民凡人的家夥,在李凝的眼中就是一個十足的魔頭。這種居心不良之輩一旦放出,他日必然又有無數人慘遭毒手。
李凝絕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出去固然重要,除害再是最終目的。
好在李凝到底和保太歲患難過,所以決定不殺它但卻要把它永遠困在鬼旗內。隻要自己還在一天,保太歲就有希望成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李凝相信保太歲終有一日會被自己感化的。
一切盡是後話,此刻保太歲和李凝旁若無人的對話已經引起所有人的怒意。一陣殺機在回廊之中彌漫,所有的人都緊繃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