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左手拎著一根棍子,右手拎著一根棍子。兩根棍子之上盡是燒雞,這少年滿麵的紅光笑著喊道:“臭姑娘,剛打的野雞!”
臭姑娘一把把那少年推開,然後跺腳走了。
李凝認得這拿著燒雞獻媚的家夥就是許久不見的任天飛,於是高興的喊道:“任天飛,你瞧誰來啦!”
任天飛一回頭,驚訝道:“咦,賈明?你怎麼在楊城?”
李凝哈哈笑道:“許你在楊城,就不許我在楊城麼?”
他伸手就奪任天飛手上的燒雞,任天飛頓即道:“這是給臭姑娘燒的!”
李凝便道:“那把你的給我!”
任天飛不幹,兩人一來一回動起武來。很快任天飛發現比武術套路自家不是李凝的對手,於是急急的敗下陣來。
李凝拿了燒雞,二人尋了一塊兒空地處坐著開始吃了起來。李凝將自家的諸多經曆大致的說了一番,隻隕妖穀的事情卻沒有透露。任天飛唏噓道:“比起你,我可不自在多了!”心中卻暗襯‘隻要你不來,我就自在多了!’
李凝見他真情流露,心裏萬分感動。用油膩膩的手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道:“雖說你好色了些,可卻到底不曾忘記我!對了,你說臭姑娘為何生我的其啊?”
任天飛頓即搖頭說不知,心頭卻暗道‘朋友有的做,但臭姑娘的事情我任天飛可決計不幫你’。
李凝不知任天飛心中藏著的花花心思,自家卻坦誠的道:“臭姑娘若不理我,那我可怎麼辦?”他嘀咕了幾句,終於又問道:“婆婆現下兒傷好了麼?”
任天飛道:“哼,可別說了。傷時好時壞!”
李凝驚道:“怎麼傷的這麼重?”
他記得毒婆婆傷勢距今何止一兩年了,如何會還不曾痊愈?
任天飛道:“那是陳年舊傷,哪容易那麼好?這一年中我們在山中捕獵用妖獸內丹來煉製丹藥,還算穩定了許多病情。不過高階的妖獸,可不那般難找!”
李凝深以為然,當初自己捉的那四階妖獸內丹若非是楊黛提供的圖紙恐怕還找不來呢。
他兩人剛聊了幾句,毒婆婆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是臭小子來了麼?”
李凝抬眼一看,雙眼之中竟然有些濕熱。站起身喉嚨沉重的道:“婆婆,李凝食言了,沒能在你身旁伺候你!”
任天飛吃著烤肉,一臉沉痛的低下了頭心中罵道:“裝,讓你裝。你是想博得毒婆婆好感,好與我搶臭姑娘罷了!”
李凝以跑到了毒婆婆身前,毒婆婆摸了摸他的腦袋。幽幽的歎了口氣:“唉,你果真又長高了!”
她同樣穿的是黑衣頭戴黑色鬥笠,亦如前往之時將全身裹得緊緊的。李凝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分明能感受到那種溫馨。
她又冷哼道:“少在我麵前獻媚,我問你,臭姑娘為何會哭?”
李凝驚道:“臭姑娘哭了?”
毒婆婆道:“是不是你們兩個欺負她了?”
任天飛頓時站起來解釋道:“婆婆,這事兒你還得問賈明吧!”
毒婆婆卻喝道:“我瞧賈明老實的很,也就你許多不老實。臭姑娘又是給你氣哭的吧?現下兒晚了,你還不給去生火?”
任天飛一陣語塞,不服氣的丟下雞肉去林中拾柴禾去了。
這楓樹林中哪裏缺的柴禾,他偏偏走的極遠。反等他走遠了,李凝才又跟毒婆婆道:“婆婆,我在路上的時候見過你哥哥了!”
“哦?我哥來了?”毒婆婆的表現並沒有李凝想象中的驚訝。
李凝嗯了一聲道:“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兒!”
“哦!”
李凝又道:“還有浮崖子!”
“浮崖子?那個老東西沒有為難你吧?”毒婆婆問道。
李凝便道:“多虧了你哥哥,要不然我可死去了!”
毒婆婆冷哼道:“哼哼,他倒是敢!”她接著咳嗽了起來,瞧那樣子李凝如何不擔心?毒婆婆反倒擺了擺手,跟李凝道:“你還是先別管我了,去看看臭姑娘吧!你們兩個,也有一年沒見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