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這是要走了麼?”司徒歡問道。
車軲轆在山道上滾動,瘦馬拖著馬車不急不緩的走著,穿著粗氣。老者從車簾後麵看了身後的楊城一眼,道:“楊家完了,我們是該走了!”
“為什麼不殺了那個楊頂天?”司徒歡問。
老者回答:“你姑奶奶在,她不想見我!”
兩人無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
雲兒按李凝所指跑向了楓樹林,遠遠地聽到有人無聊的唱起了十八摸來。聽這歌聲可以想象得到此人是如何的無聊,那是一個躺在草地上銜著草的少年。
任天飛呼的坐起身,喝道:“是誰?”
雲兒噗通跌倒在地,她已經跑了一個時辰了。
任天飛站起身,試探性的走了過去,一看是個披頭散發的女子,任天飛頓時道:“姑娘,你這是遇山賊了嗎?哈哈,別害怕,有我任天飛在這裏,什麼山賊出現也都不在話下!”有山賊麼?任天飛相信沒有,這楓樹林裏有的應該隻有妖獸。
雲兒聽到任天飛這名字頓時雙眼一亮,忙道:“仙長,我,是李凝仙長叫來的!”
“李凝?”任天飛撇了撇嘴,嘀咕道:“怎麼哪裏都有他!好吧好吧,你跟我來!”
雲兒吃力的爬起身,然後跟在了任天飛身後。任天飛走了兩步,從大樹身後抱起一堆柴禾朝前走。
“我告訴你啊,到了地兒可別亂說話。李凝是不是又惹事兒了?”任天飛問道。
“也,也沒什麼事兒!”雲兒不太信任任天飛。
任天飛也不揭穿,毫無興致的帶著她到了一堆篝火旁。嘿嘿一笑,任天飛道:“留你也不是留不得,不過你得做一件事兒!”
“做什麼事兒?”雲兒問道。
任天飛道:“努,瞧見沒?以後幫我生火做飯!”
“不成!”雲兒哪裏做過飯?她好歹當初也是楊黛的貼身丫鬟,做的也隻是伺候楊黛的一些小雜物而已。過的比普通家世的小姐還要尊貴!
可以一切都是過往雲煙,果然任天飛隻是一瞪她就泄氣了:“好吧,我做!”
她去拾柴禾,然後開始學會生火。任天飛在旁邊看得大怒:“柴禾不劈開掰斷,你這樣能生的起來嗎?”
“任天飛,你又在欺負人?”樹上忽然跳下一個少女。少女戴著鬥笠又穿著黑衣。看不到其麵貌,不過聲音卻煞是好聽。
雲兒不禁多看了臭姑娘兩眼,大家小姐的傲然之心一起她挺了挺胸胸脯。帶著一絲敵意。
任天飛一見到臭姑娘究點頭哈腰,獻媚的笑著道:“臭姑娘,我哪裏會欺負人呢?”
“她是誰?又是你在外麵找來的相好的?”臭姑娘毫無顧忌的瞄了雲兒一眼,心說任天飛怎麼喜歡這種調調。
原來這雲兒此刻披頭散發,衣衫襤褸。雖不是衣不裹體,但卻也極為落魄了。按照臭姑娘所想,一般招惹這種落魄女子的人一定是賈明李凝李道爺了。
任天飛有著一絲尷尬,他這兩年中幾次三番都有過寂寞難耐的事情。幾次沒忍住就跑出去花天酒地,幾乎每次都被臭姑娘抓了個現行。
任天飛一拍胸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以後決計辦到。”他又指著雲兒道:“這娘皮是李凝招來的,可跟我沒有關係!”
“是他?”臭姑娘皺著眉頭,隱隱帶有敵意。
雲兒此刻就算是鳳凰也都落了地了,哪裏敢過多的自傲?也不說話,隻退了一步。若她以往的脾氣,定然要與臭姑娘頂撞。
臭姑娘忽然恍然大悟,哼哼冷笑:“我道是誰!沒想到李凝吃了大的又想小的!”
“你們認識?”任天飛驚問。
臭姑娘笑道:“當初李凝還叫賈明的時候可為了她小姐跟我在客棧翻過臉了,她家小姐長得狐媚樣兒,很會勾搭人!”
任天飛聽言頓即跟風的說道:“臭姑娘說的是,李凝這人定力一向不夠。我幾次三番都有勸誡過他,他偏是不聽!”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臭姑娘一跺腳惡狠狠的道。
雲兒這時候也認出了臭姑娘,她心中莫不淒涼。以前自家和小姐曾與人對抗,今日裏卻要這尋這女人來庇護。
驀然一股傲氣衝在心頭,她頓時喝道:“你們不願留我就是了,我自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