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嘿嘿冷笑:“我若瞧不見了自然不管不煩,若瞧見了不管便覺得心裏藏著事兒不舒坦!”
風幽聽言點頭,其實哪裏知道田家的事情李凝見得多了早就不會管這檔子婆姨才管得事兒。之所以插足,隻因為是不想跟風幽去宗門罷了。若能逃走,他李凝決計不回雲陽城,也決計不管田家的事兒,也決計不需要去看徐芸。
兩人吃飽了喝足了,風幽才道:“以你所說,二公子和大公子都有圖謀家產的意思?”
李凝哈哈大笑:“若不然,大公子會擔心家產落空麼?”搖了搖頭,李凝又道:“更重要的是,大公子和二公子都知道了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風幽蹙緊了眉頭,他討厭李凝賣關子。因為賣關子的人會顯得比不賣關子的人更聰明。
李凝道:“大公子和二公子其實不是田家老爺親生的!”
風幽冷笑:“這便是你推說的秘密麼?你又憑什麼看出來了?”
李凝哈哈一笑,道:“除此之外,我很難想出田家老大和老二這麼急爭奪家產的緣由。按照正常程序,也隻有等老爺子死了他們才會爭家產。那時候省得多生事故!現下兒不一樣,老頭子活著的話,家產還指不定就是他們二人的。隻要把老頭子惹怒了,他一句話就能把家產充公。到時候隻會便宜知府縣令,偏又讓老大和老二吃虧不敢找朝廷討要”
李凝聽言暗襯李凝分析的絕了!風幽又問:“若依你所說,他們為何不殺了老爺子?”
李凝聽言笑著道:“大兒子和二兒子夠滑,也敵不過老爺子奸。隻怕早早的立了協議,如果自家不是正常死亡就把財產捐公。大兒子和二兒子投鼠忌器,沒辦法下手啊!”李凝自斟自飲的道。
風幽聽言笑著道:“如此說來,田老爺子原也不用怕了!”
李凝聽言搖頭道:“可田老爺子也是馬失前蹄,算錯一招了啊!”
風幽聽言勃然大怒:“說是的是你,說不是的也是你。你這是耍我麼?”
李凝忙道:“我耍你做甚?你可知田老爺子把遺書交給誰了麼?便是交給了田家那個管家了!”
風幽道:“我瞧那管家尖嘴猴腮,雙眼飄忽不定,嘴角總含著冷笑看起來便不是好人!”
李凝笑著道:“這管家本來不足為田老爺子顧慮,因為這等奸詐的人隻能在自己手下打理田家一些事務。這等奸猾的人隻要能鎮得住他那麼他就會源源不斷的去奸別人替自己賺錢,自己田管家貪一點田老爺子哪裏去管?那是奸商應得的。”嘿嘿冷笑:“可惜這小奸商被越養越肥,已至有了野心。”
“你是說田家老爺子的遺書成了他用來爭奪田家財產的利器?”風幽問。
李凝笑道:“隻要能分贓,哪個賊人不想分上一杯羹?”
風幽聽言咂舌不已,隻因李凝的分析極為大膽:“你這一切都是憑空捏造,你何以見得說大兒子和二兒子不是田老爺子的親生?既然未必不是親生,那麼你後麵的結論未必是真!”
李凝聽言哈哈大笑:“你可知為什麼田老爺子至今為續弦麼?”
風幽道:“下人們說他們老爺子跟夫人很恩愛,夫人死後就不肯再納妾!”這話兒風幽都不信,他眼中的田老爺沒那麼高尚。
李凝聽言冷笑道:“屁話,之所以為續弦隻因為田老爺子早已沒有了做男人的資格。他,是個太監!”
風幽聽言身子一震,簡直被李凝的胡亂猜測給說的說不出話來。
李凝解釋道:“就在我用神識觀察內院時所有的人我都看過了,田家老爺子早沒了那玩意兒顯然是被閹割的!”
風幽聽言暗道李凝觀察真當仔細,其實他哪裏知道。隻因為李凝初入三階,神識尚未做到收發自如的地步。若不是李凝一股腦的把神識放出來以至於不小心看到了眾人所有的隱私,他李凝打死也決不看田老爺的身子。
“後期閹割的和前期閹割的區別很大,時間一長了雖然很難看出但卻未必看不出來!若我沒猜錯,田老爺子當初是進宮的公公。到了後來不知如何皇上準了他的假,他便跑了出來自家置辦田產!”
這一段話自然是李凝揣測的,但未必是假的。因為田家是新來雲陽城的大戶,雲陽城距離都城天高皇帝遠。如果老爺子真是太監的話沒必要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是鳥不拉屎,其實雲陽城卻極具繁華。不過地理位置有些偏遠了,屬於天高皇帝遠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