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風幽是走了,應該說風幽是跑了的。他顛顛的跑回了田家,這當兒已經找不到李凝了。
“這混小子!”風幽又氣又怒,好不容易找到了李凝這下子讓人給跑開了。想必一天一夜的時間,這小子早便沒了蹤影哪裏還會在雲陽城耽擱?
風幽在幾處山上找過,然後又去其他的地方找。整個雲陽城找遍了,沒有看到李凝的身影。以他的修為,從早上找到晚上足以瀏覽整個雲陽城了。可無論是酒肆或是農莊,根本沒有李凝的一絲線索。
無奈之下,他隻好又跑回了田家。
田家剛剛整頓,為了握住整個田家的大權。田雪兒忍痛帶病的在院子裏喊話,對著下麵的下人們說道:“老爺子不見了,我大哥和二哥也被官府帶走了。如今田家能做主的,便隻有我一個。”她眼睛掃視下去,哪裏像是孱弱多病的弱女子?頗具威嚴的道:“我雖隻是一個女子,但也決計要撐起我們田家。大夥兒都是田家的老人了,曾經在我爹手下做事。你們願意幫我撐起田家的便留下,我絕不會虧待你們。若你們要走的,便找管家結賬,然後另送一吊錢做路費!”
仆人丫鬟們左右相望,心中都是一動。有些人動了容,田家老爺雖然待人不錯可看起來小姐待人更舍得許錢啊!
可有人就不幹了,非要跟田雪兒抬杠。他們深知此刻田雪兒左右無緣,一個弱女子能撐起什麼大的天?於是幾個田家的供奉就開始吵鬧了起來,說老爺雖然不見了但不代表他不回來。他們誓死追隨老爺,不許田雪兒趁機篡位。
田家亂哄哄的,一派是支持田雪兒的一派則是反對田雪兒的。直鬧得夜晚時分,那些下人奴仆們紛紛拿了櫥子板凳,大有互相格鬥的意思。氣的田雪兒差點沒暈死過去,強打精神咬著牙顫聲喝道:“你們這是無法無天麼?”
一個弱女子如何鎮得住場麵?卻在這時一道人影從空中落下,無聲無息的落在了眾人中間。這漢子生的眉目粗獷,偏又臉色鐵青。他隻掃了眾人一眼,便低聲沉喝:“誰看見那個小雜種啦?”
眾人一陣愕然,他們大多都認得風幽。可其中一兩個臨時進入田家的供奉卻不認得風幽了。
“閣下是誰?”‘啪’的一聲折扇一展,一個翩翩青年站了出來。瞧他麵目眉清目秀,雙眼湛湛顯是一個練家子。
“你又是誰?”風幽沒見過這人,他記得來田家時沒有見過田家有這麼一號人物。
“我是田家剛請來的供奉!”白衣青年微微抱拳以示禮儀:“在下白浪”
若是江湖中人聽得白浪,一定會想到那個鐵扇殺手白浪。可惜風幽沒聽說過!
他此番是來打聽李凝消息的,哪裏肯與諸人多說?頓時爆口罵道:“你是什麼東西?還不快滾?”
白浪麵色鐵青,他好歹是江湖上不大不小的人物。一手扇子精鋼打造,能戳能點能打。江湖中不知多少人物聽到自己名頭時莫不害怕,可是眼前這個家夥仗著有一身絕妙輕功居然敢小瞧了自己。
頓時一怒,二話不說鐵扇頓時被白浪拍在了風幽身上。
白浪意在教訓風幽,讓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所以出手隻用了兩層的力!
鐵扇出手,在空中打了個轉,朝著風幽膻中穴點去。膻中穴被他白浪點中,非得死人不可。
風幽不躲,冷哼一聲。就在鐵扇靠近他胸口之時,白浪驀然覺得眼前這漢子身前有一層隱形的牆壁阻去了自己鐵扇的進路。驀然一股大力席卷,白浪倒飛出去。而風幽至始至終分毫未動!
風幽哈哈大笑:“我道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隻是區區小毛賊一般的功夫!”
白浪大怒,但終究知道眼前這人非比尋常了。
風幽又喝道:“老子懶得理你們,告訴我誰看見白日裏那個小雜種啦?”他風幽找了李凝一天一夜,早已怒不可遏,無處發泄。現下兒隻想吃李凝的肉扒李凝的骨,所以不喚他名字隻叫他作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