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各式各樣的都有!君子蘭,海棠,迎春,紫荊等盡是異種。擺放的極為別致,甚至許多花朵李凝也認不全。讓他驚訝的是倒有幾株修真界中的靈草種植,以至於滿園飄香,清新無比。
有花,也有曲!笛聲悠悠,或高或低,不曾斷過。笛音如泉水叮咚細流,敞入路人心扉之中。給人以冰涼舒爽之意,神經為之洗禮。能笛聲不斷,中氣如此十足者且不說吹笛者應該是精通音律者,若笛聲中沒有以真氣輔佐恐怕也絕難吹出。
風幽忽然駐足下來,閉上眼含笑靜聽陶醉在了音律之中。李凝竟然不知風幽懂得音律,心中暗暗汗顏襯道‘他大字不識一個,卻每曾想對音律有一番領略。看起來人果真不可貌相啊!’
一曲剛過,風幽這才滿足的睜開了眼。李凝輕聲問他:“這屋子主人吹的是什麼曲兒?”
風幽一愣,道:“我怎麼知道!”
李凝聽言一愣,哈哈大笑:“我以為你懂音律,原來是這檔子事兒!”
一大一小站在庭院外,李凝好奇的打量著一所清新的小樓。整個小樓都是用竹子搭成的,呈圓形。麵前是兩層不高的竹梯,踩在上麵嘎吱聲響。
一個小女仆走了出來,先衝風幽鞠了個躬,而後又詫異的看了李凝兩眼才道:“風先生和李公子稍候,我家小姐再譜一曲!”
李凝心中大驚,他來此未曾通報姓名,風幽也一直緘口不言。這小小女仆身上分明全無修為,怎能猜出自家姓氏?
李凝詫異的看了風幽一眼,風幽一絲解釋的意思也沒有。似乎忘了李凝一般,反卻極為禮貌的回禮而後步入竹屋之中。
女仆裝束簡單,隻是一身青衣大褂,李凝帶著滿心疑惑進入竹屋與風幽盤腿坐在下首,麵對著竹屋主人而坐。隻因為那兒有簾子隔著,倒也見不到簾內吹笛的神秘屋主。
這一次屋主再沒有吹笛,選的是古琴。錚錚撥弄了兩下,然後又撫起琴來。
小女仆端來清香的茶水,風幽則閉著眼傾聽著屋主的琴音。這在從古至今以來,一些文人雅士互相造訪之時主人都會為客人彈上一曲表示禮貌。
李凝不知道風幽在哪裏找到的這等高雅之士,隻好跟著風幽品茶聽琴。隻見風幽搖頭晃腦麵帶笑意,似乎沉浸在了琴音之中。隻有李凝知道,這廝半點音律不通偏要附庸風雅,實在是無恥之極。
屋主這次彈奏的曲子李凝倒是聽過,名兒叫做鳳求凰。這曲兒未必適合主人彈給客人聽的,此曲乃是漢朝時司馬相如所寫。乃是男女之間表達愛慕的琴曲,被這屋主演繹的淋漓盡致便連李凝也沉浸其中。
一曲過後,簾內終於傳出了屋主的聲音。她說話輕柔,不唐突也不拘謹:“下麵坐著的,可是逍遙派的李公子麼?”
李凝忙道:“叨擾了!”說話時,他蹙著眉頭偷偷瞄了一眼簾子。
剛好簾子撥開,李凝恍然大悟,驚道:“怎得是你?”
這女子,身著羅裙,笑臉盈盈。雙手互握,行了個禮。
李凝不敢托大,回了個禮然後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我說是誰,原來是你!怎麼你搬到了這裏!”
徐芸苦澀的笑了笑,隻道:“這事情說來話長!”
李凝聽言也不想多說,他跟徐芸沒有太多的交集。不過徐芸的命運倒是因為自己大起大落過,難怪雲陽城找不到她的蹤影了,原來是來了這裏。
李凝頗覺奇怪,不知道風幽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再看風幽之時,這廝滿臉傾慕的看著徐芸,李凝恍然大悟,原來這風幽對徐芸動了心了。
李凝神識微放,便感覺徐芸體內有著若有若無的真氣。看起來徐芸也是修了真的了,李凝訝然苦笑。他終於看清楚了這真氣的特性,原來這真氣正是玉人心法所修煉出來的真氣。這玉人心法李凝以前曾在風幽那裏學過,如何不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