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又是一笑:“這兩日惹我的人還少麼?李某人這點氣量還是有的!”
李凝沉吟片刻,又道:“小小,你在懸瀑峰也有多年了吧?”
風小小身子一顫,忙道‘是,師叔’。
李凝又道:“你出身大戶人家自來擅長陰謀鬥爭,我將懸瀑峰交給你原也錯不了。可這卻反而害了你!”
李凝歎了口氣,風小小又是一顫。她當然不知道李凝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隻是隱隱覺得一些大事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李凝笑道:“我李凝待別人雖然不好,但對待自己人卻是盡心竭力的。以後宗裏的弟子們你就少管,踏踏實實的修煉你的道法才是正道。我們修真者不為長生正果難道為的乃是俗世中那般爭名奪利麼?”
這一些話便如同當頭棒喝,風小小既是茅塞頓開又是無奈。須知道懸瀑峰中,李凝能信任的人又有多少?除了自己還真真敬重他為師叔外,又有誰來?
似是看穿了風小小的心思,李凝道:“以後峰裏的弟子想如何鬧便如何鬧!我觀你體內真氣聚集的也夠足了,是時候該衝擊第三階了。這個當口,你管那許多煩心事作甚?”
風小小便即應了,李凝又道:“衝擊修為的丹藥一會兒我便幫你取來!”他又道:“至於雲兒,你且好自呆在你師姐身旁跟她一起修煉!”
兩女應聲,李凝便即直接禦空而去。
風小小心中既是幸福又是擔憂,幸福的乃是李凝始終考慮著她的修為,擔憂的又是她害怕李凝不擅權謀被人陷害。
隻轉眼之間李凝便來到了丹頂峰,這裏他許久沒有踏足過一步了。
迎麵兩個新來的弟子不認得李凝,頓時喝聲止步。
李凝對那兩個道人道:“我乃懸瀑峰長老,你等休得阻我!”
“胡說,我門中長老哪裏有這麼年輕的?”其中一個弟子喝道。
李凝愕然,想來這兩個人才來不久,對宗裏的許多大事都是未有聽聞過的。頓時又耐心解釋:“我乃李凝!”他心說我將自家名號報了出來,或許這兩個新來的道人應該是聽過的吧。
哪知兩道人嘿嘿一笑:“李凝又是什麼東西?我們從來沒聽說過!”
李凝聽言大怒,頓時怒喝:“若再聒噪,看我不打你們!”
兩個道人又是一怒,心說我們二人都是丹頂峰的弟子,況且此處又是乃在丹頂峰處。你敢來丹頂峰撒野,如何留的你?“
兩人都是修為極低之輩,自然無法觀察李凝的修為。他二人才入宗不久,常受一些宗裏的老人欺負。本有一口惡氣積鬱在胸中,偏又遇上李凝這個看起來長得像女人一般的人物,便覺得這人極好欺負。一口惡氣盡皆發在了李凝身上。
李凝心中一怒,抬手就是一掌。這一掌雖未注足真氣卻也扇的兩個道人哎喲一聲慘叫,轟得落在了地上。他二人被李凝一掌打倒,心中想的不是害怕反而嚷嚷了起來。
頓時之間十數個道士齊齊出現,紛紛結成大陣將李凝籠罩其中。不待分說陣法轉動,其中一個四階修為的英俊道人喝道:“來人是誰?趕來我丹頂峰作惡?任爾師傅是哪個長老,那也須得遵我丹頂峰之法!”
李凝多年性子之中雖有桀驁,但隨著年紀日漲之後再不似以往那般無法無天。更何況此處乃是丹頂峰,李彤乃是自家師姐。李凝如何敢缺了禮數?
“某家李凝,特來拜會張師姐!”
“哦?你就是那個被張毅,何東嚇跑的縮頭烏龜?”英俊青年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凝。
這一下子李凝哪裏還按捺得住火氣?衝身而上,速度奇快無比。
許多弟子但見眼前一花,陣法還未來得及運轉瞬間被李凝一擊而潰。李凝多日研究陣法以來,逍遙閣中的許多陣法書籍都曾揣摩觀看過。對於逍遙派一門的陣法,他以摸得熟絡無比。區區一個分裂大陣如何阻得住李凝的衝擊?
那英俊青年瞳孔微縮,不怕反笑:“我就說嘛,李凝好歹也是祖師爺的弟子師傅的師弟,怎可能敗給張毅和何東那兩個敗類?”他以料定傳言有誤,因為何東以及張毅完全聯合起來都不敵自己。自己的四階修為可是奠定在了那裏的,丹頂峰中自己也是最得李彤喜愛的英傑天才。
“我來了!”大喝一聲英俊青年衝天而起,四階的修為完全不是蓋的。他不忌憚李凝,唯一忌憚的乃是李凝身旁那位始終如影隨形的女子。自己的觀察之下,那女子的修為似乎已突破了五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