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夫人也為她的容貌震懾,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憶月見過常老爺,常夫人,常小姐。”梅花仙子有禮的點頭致意。
“你叫憶月?”常老爺開口道。仔細凝視著她,杏目柳腰,清豔嫵媚,晶瑩素潔,嫻雅素靜,超凡脫俗。此女有著如花如月之容,傾城傾國之貌,恐怕連王嬙西子都要遜色她三分。
“是”梅花仙子淡淡應道。
“哼,果然長得一臉狐媚樣,難怪能將男人的魂勾了去!”常夫人尖刻道。從她進來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連家丁也不例外。
她的確很美,淡眉如秋月,玉肌伴清風,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明眸。
這種美麗,是一種震懾;這種美麗,蘊含著傷害。美到極致就是一種罪過,她的美麗傷害到了自己女兒,所以對她從驚豔到了厭惡。
慕雲皺眉,上前一步,將她摟在懷中,沉聲道:“即便你是我姑姑,也不能隨意侮辱她。”
“你!”看到慕雲以保護者的姿態將梅花仙子納入懷中,仔細嗬護,仿佛無論是誰,隻要傷害到他懷中的女子,他都要對方付出代價的模樣。令常夫人又驚又怒,不能言語。
看見心上人處處維護另一個女人,更別提慕雲的眼睛從未離開過她身上。讓常淨顏心如刀割,還竟然當著她的麵,表現出對她情深似海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悲憤地開口:“表哥,你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而這樣對娘說話呢?何況,娘並沒有說錯,她就是一臉狐媚樣,才將你的魂魄勾了去!”
“好了淨顏”常老爺出聲阻止,不想讓她太失控,畢竟常家也是大戶人家,常家小姐怎能跟一般粗婦罵街一樣?
“憶月姑娘,你也應該知道,慕雲與我們淨顏自小就有婚約。這是慕雲的爹,淨顏的舅舅與我們定下的。看你也是知書達禮的女子,怎麼會做出這種奪人夫婿的事?”
常老爺語氣雖委婉,卻是字字透露她不知羞恥,奪人丈夫。也告誡她,他女兒和慕雲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要她早早知難而退,別癡心妄想。
聽到爹的話,常淨顏哀戚的臉上突然閃著幾分得意。沒錯,她跟慕雲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
“常老爺,我與他真心相愛,豈是一紙婚約能束縛的?”梅花仙子不卑不亢,依舊淡然冷靜。
常老爺暗暗心驚,這朵嬌豔無比的花,不是桃花,不是杏花,是梨花,是夏蓮,有著素然的冷和淡然的清涼。實在低估了她,看來是一個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女子。
“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竟恬不知恥的愛上有婚約的男人,還理直氣壯起來了!”常夫人字字帶著羞辱。
“慕雲!”常老爺大喊,因為看見慕雲沉穩的臉上閃著憤怒,眯起眼,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若不是梅花仙子拉住,常老爺絲毫不懷疑他會殺了夫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姑姑。
“你…你想幹什麼?”常老爺大喝一聲,常夫人才注意到慕雲臉上如雷霆的震怒表情,一副要衝上來將她碎屍萬段的摸樣,嚇得常夫人不由得顫抖起來。
常淨顏這才明白,原來在他心裏,這名女子如此重要,說不得她半點不是。這讓她對梅花仙子的恨意又增添了幾分。
感受到梅花柔軟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小手握住他的大手。這樣的柔軟如水,竟奇異的漸漸平息他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氣,開口:“姑姑,她是我最珍愛的女子,任何人,都不允許傷害她,哪怕是言語間。否則,別怪侄兒不客氣了。”慕雲一字一句地道。
看見百煉鋼化為繞指柔,讓危險如虎的慕雲瞬間變了一番模樣,她在慕雲心中份量,不可言喻。常老爺暗暗歎氣,就算他娶了淨顏,未必見得會讓她幸福。
“慕雲,你別忘了,我們兩家的關係,你爹可是我的親哥哥。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
“姑姑!”慕雲高聲打斷她,深邃的眼眸望著她,認真道:“我再說最後一次,她不是外人!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子,我未來妻子。”
“你未來的妻子是淨顏!不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你真是昏了頭了。”常夫人氣急敗壞的反駁。
常淨顏衝到他麵前,傷心欲絕:“表哥,淨顏對你一片癡心,而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看著常淨顏如此傷心,慕雲也於心不忍,畢竟是虧欠了她。卻不得不開口:“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配不上你,你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
說完,擁著懷中的摯愛,轉身離去。
“表哥…。表哥…”常淨顏急切的呼喚。
“站住…給我站住…”常夫人怒吼著。
卻換不回慕雲堅決的腳步,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