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環的母親一聽說新房開了鍋了,裏頭打起來了,而且兒子在裏麵慘叫不止。老太太聽完趕緊往洞房趕,她自己怎麼到洞房前的,她都不知道。到這一聽可不是嗎?在大老遠就聽見了兒子的慘叫聲,聲音都走了調兒了。
老太太看著洞房前的家人們,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你們在這幹什麼?還不進去救你們家少爺。”這時三個男家丁過來了:“夫人,我們不是不想進去救少爺,可是進不去呀?這門興許從裏麵插上了,我們打不開。”老太太一聽:“廢物,一群廢物。打不開,你們不會撞開嗎?”
這個三家人聽了,趕緊都跑到洞房的門口,退後幾步仨人一起撞向房門。這一撞不要緊,就見房門放出一片煙霞,仨人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出去了。連飛帶滾出去有五丈多遠,有兩個人當時就暈過去了,另一個身體好一些疼的在地上嗷嗷直叫。
老太太眼睛瞪多大:“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光是什麼?”家人們全愣在了當地。可這時候屋裏消停下來了。屋裏沒動靜了,老太太更擔心了:“快快快,繼續撞門。”又過來幾個男家丁,這幾個咬牙瞪著眼就打算撞門,剛用上勁還沒往前跑呢?屋裏又傳來了慘叫聲,這時的叫聲比老太太剛來的時候還慘。不知道的,都以為是什麼動物發出的。這幾人被這慘叫聲嚇得腿一軟撲通一下全坐在洞房門口了。
老太太聽見兒子的叫聲,她也顧不得別的了,幾步就來到門前用手拍門,啪啪啪“兒啊,你怎麼了?我的兒啊?”魏環的慘叫聲剛叫幾聲就變了,“啊----嗚----。”之後就沒慘叫聲了。可屋裏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有五分鍾徹底安靜了。老太太趕緊叫人撞門,可不管怎麼撞,也撞不開這門。
又過了十來分鍾,房門自己開了。從房裏衝出了兩道紅光,紅光眨眼不見了。老太太帶著家人趕緊進去,進去一看老太太差點坐地下,得虧旁邊有人攙著,不然非坐地下不可。現在這洞房都快看不出是洞房了,太亂了。果品撒了一地,桌子也翻了,椅子也倒了,梳妝台一片狼藉,床幔被撕下了一半。
再看魏環,哎呦---這小模樣兒這個慘呐!現在這魏環渾身大汗,在地上蜷縮著。上身光著膀子,脖子上係著新娘的披肩,下身穿著新娘的八副拽地長裙,腳上蹬著一雙繡花鞋。再看腦袋上,亂七八糟的給簪滿了花,臉上鋪了一層官粉,塗得大紅臉蛋兒,畫的紅嘴唇,描的眉毛有手指頭粗。再加上滿臉的汗,現在魏環的臉上一道兒一道兒的。
這時候魏環一點力氣都沒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老太太腦袋嗡嗡直向:“快,還看著幹什麼呀?把你家少爺攙起來。”之後她回身找趙魏三:“魏三,給我滾過來。”魏三哈著腰跑過來:“夫人什麼事?”老太太用手點指:“好奴才,整天叫你們跟著你家少爺,好好照顧他,你們幹的好事。竟然把這樣的人引進了府裏。你家少爺這樣和那朱家父女脫不了關係,帶人去看看,朱家還有沒有人,有人全給我抓來。我要----”老太太還沒說完呢。旁邊傳來了一聲驚叫,啊-------。
老太太臉一沉:“芸香,你怎麼回事?”原來驚叫的是攙著老太太的丫鬟,叫芸香。芸香指著老太太後邊:“夫人,您,您看少爺。”老太太納悶:“你們少爺,你們少-----啊-----環兒,你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說著兩眼一翻老太太暈過去了。家人一陣大亂。
魏環怎麼了?至於讓老太太暈過去,本來這魏環身高一丈,現在矮了一半。因為他腰彎了,要是一般的彎腰也不新鮮。可這魏環腰彎的太過了,要是上身再長些,臉都能貼地上。上下都扣了環了。你說兒子這模樣,老太太能不暈過去嗎?
這魏環怎麼成了這樣呢?原來就在劉清雲在洞房裏拿繡花鞋抽魏環的時候,屋裏一道金光豬八戒來了,他一把抓住劉清雲的手:“兄弟,可以了,再打就傻了。這就脫離咱們的初衷了。”豬八戒看外麵的人要闖進來,他袍袖一抖一道法印封住房門。
之後從袖口拿出從馮玉燕身上收集來的怨氣,豬八戒雙手托怨氣,單手掐訣,對著怨氣吹了三口氣。把怨氣摔向了魏環,這怨氣一到魏環身上,魏環就開始慘叫,這疼法可不比石天心拿繡花鞋抽嘴巴,這疼法是痛入骨髓,尤其是後脊梁骨,疼得他想就此死了算了。
劉清雲嫌他叫聲刺耳,他一把把床幃子扯下一半來了,他攢了攢塞進了魏環的嘴裏。魏環疼的叫不出來,他就開始翻滾,他這一骨碌把桌子椅子全撞翻了,劉清雲好懸沒讓他撞上。劉清雲來到豬八戒的跟前:“老哥哥,這這是怎麼回事?他中了我的千斤印,怎麼還能動?”豬八戒一笑:“這沒什麼?隻不過你的印法,被我的印法衝破了。”
慢慢的魏環不動了,他蜷縮子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豬八戒走到他跟前看了看,雙手合什:“善哉善哉,這是你種的因,理當由你來承受這果。不過我佛慈悲,就算是大惡之人,也給他一次改過向善的機會。能不能恢複,就看你自己的了。”魏環現在腦袋比鬥還大,豬八戒說的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清。豬八戒搖了搖頭,走到梳妝台前,他拿出一張紙,從梳妝台翻出一支眉筆,用眉筆在紙上刷刷點點留下了四句話,用胭脂盒壓上。隨後一揮手:“好了兄弟,咱們的事幹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