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在天快黑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小廟叫九和宮。他叫開廟門,小老道把他讓進去,給他送來了齋飯,劉清雲吃完了。小老道收拾了一下,又給他倒了杯茶就說:“施主,我師父一會兒來看您,有事要交代一下。”劉清雲納悶,心說:我又不認識這九和宮的觀主,他要向我交代什麼呢?可他剛要問,小老道已經退出去了。沒辦法劉清雲等著吧。
過了大概有五分鍾,就聽見有人敲門,劉清雲抬頭一看,從門外進來一位年長的道士,有五十七八歲的年紀。這老道有八尺多高,麵似晚霞,一對細眉,丹鳳眼,鼻直口方,五綹花白的須髯飄灑前心,大耳朝懷。頭戴束發八卦太極冠,銅簪別頂。兩根飄帶垂在背後。一領又肥又大的灰布道袍,寬領大袖。蹬著一雙胖襪雲履,手裏拿著一把拂塵。
劉清雲一看趕緊站起身行,就見老道來到了劉清雲的近前打輯手:“無量天尊,貧道天元有禮了。”劉清雲雙手抱腕:“不敢當,還禮還禮。”兩人見完禮就圍著桌子坐下了,就聽老道說:“啊恩---,不知施主貴姓,哪裏人士?為何這般時候,還在這深山之中?”劉清雲能說實話嗎?說我是駕雲來的。當然不能那麼說了。
他假裝打了聲嗨聲:“唉!在下性劉,我叫劉清雲。家住通天河畔的陳家莊。這次出門遊曆,因為貪戀這裏的風景,不知不覺迷了路。誤打誤撞到了貴觀,多蒙貴觀收留,不然我可就的露宿荒野了。”天元聽了一愣,他還真沒聽說過通天河,至於通天河畔的陳家莊就更別提了。
天元遲愣了一下:“哦---,原來是這樣。以後施主可要小心哪?這深山老林的,可不光有山貓野獸,有的地方還有更加可怕的東西。”劉清雲趕緊點頭:“是是是,在下以後一定不會再魯莽了。”天元老道還想說什麼,可他張了張嘴又沒說,好像有些難以啟齒。劉清雲不知他要說什麼?可有一點,剛才小老道說了,他師父有事要交代自己。劉清雲看這老道想對自己說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又不說了。劉清雲受不了了:“觀主師傅,聽說你有什麼事要交代我,不知道您有何事啊?”
天元聽劉清雲問了,他咬了咬牙:“嗯---,是這樣的,今天我本不打算讓你住下的,因為今晚廟裏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可現在天色已晚,在深山老林裏實在危險。我就讓我的徒弟把你讓進來了。不過施主一定要記住,今晚不管放生什麼事情?你都不可以離開這間客房。不管鬧出什麼動靜,你也不要往外麵窺視。否則你就會有生命危險。施主可曾記住貧道的話了。”
劉清雲一愣:“不知貴觀今晚有何事?道長可否對我講一講,說不定我還能幫上什麼忙呢?”天元臉一沉:“施主,好奇心多了可不好,是會害死人的。施主隻要謹記貧道的話就是了。不然的話,為了施主的性命著想,貧道也隻能把你攆出九和宮了。”劉清雲一聽老道門兒關的挺緊,他也就不問了:“是是是,如此我就不問了。我一定謹記道長的話,不管外麵發出什麼聲音,出什麼事?我都不會往外麵看,更不會出這屋兒。”
天元聽了點點頭:“如此最好,時間也不早了。施主遊玩了一天,也累了,還是早些歇息吧?貧道就不打擾了。”說完天元起身往外走,劉清雲也跟著往外送。老道在出門口的時候,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貼在了門框的裏邊。還囑咐劉清雲,今晚這張符不要弄掉了,隨後他走了。
劉清雲送走了老道之後,他回到房間就吹滅了燈,然後他盤膝坐在了雲床上,開始打坐閉目養神。恢複體力和法力。幹什麼?從剛才老道的話裏,他知道今晚一定有大熱鬧,他要養足了精神,好看熱鬧,到時候老道他們要是不行,自己也能幫他們一把。所以他抓緊時間養精蓄銳。
就這樣到了二更天的時候,劉清雲聽見院裏開始有動靜,就聽見有人說:“師傅,這東西放哪?”這時聽天元說:“把這十二盞燈,按照十二元辰的方位擺好。去把這四麵幡掛上,還有把周施主叫出來。”劉清雲下了雲床,來到窗戶口貼著窗戶邊,他用舌尖點破了窗戶紙,用一隻眼睛往外麵觀看。
就見在院裏的四角立起了四根大杆子,每個杆子上掛著一串氣死風燈,這燈光把這院照的通明。在院的正中有一座法台,法台是用一張八仙桌搭的,周圍蒙著黃淩子,在法台上麵擺著香爐蠟扡,手指粗的大香插在香爐裏,小孩兒胳膊粗的素蠟在蠟扡上攢著。桌上還有無根水,黃表紙,朱砂,鈴鐺,柚子葉。毛筆硯台等。
在法台的前邊有二十四盞油燈,按照十二元辰的方位擺了個圓圈兒。現在有一個中年人正坐在圓圈兒裏,看這人的歲數,有個四十二三。穿著一身藍色的衣服,看打扮是一位教書的先生。長得挺和善的一個人,不過現在這中年人身體哆嗦的像抽風一樣。
在法台的後邊,天元老道手拄一把七星寶劍,像泥胎一樣坐在一把椅子上。在法台的周圍還有四個小老道,其中就有給劉清雲開門送飯的小老道,他們之中最的大也不超過二十。在他們的手中個擒著一杆法幡。這幡杆兒長一丈二,四尺寬,九尺長的黃淩子做幡麵。上麵用紅朱砂畫的符文。風一吹法幡撲啦啦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