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雲燕看著三座門裏的慘景心驚不已。這時就聽旁邊傳來了撲通的一聲,袁天彪實在架不住眼前景象的刺激,終於一屁股坐地上了。嘴唇都哆嗦了,話也說不清了:“這這這,這是是什麼地方?”
領著他們倆的鬼差看了他一眼:“放心,現在你們還不會受這樣的酷刑,等三七回魂之後,才會根據你們在人間的功過決定,是受賞還是受罰。”司空雲燕深吸了一口氣:“這裏是什麼所在?為什麼如此血腥?”
這鬼差一聲冷笑:“哼哼哼--,血腥,這還算血腥嗎?在十八層地獄中,這還算是好的呐。你沒看到過磨盤地獄,秤杆地獄,和阿鼻地獄那才叫血腥殘忍呢?再說這些魂魄也是罪有應得,他們在陽間造的孽太深了,在陽間,人間的王法不能處置他們。到了陰曹,他們就得還債。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果。”
司空雲燕看了一眼這些魂魄,她想起了自己在陽世殺死的那些人,其中有大部分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喜怒牽連了他們。自己回想起來這些,再看看眼前的這三座門。她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可又一想,自己就要成為鬼修了,到時候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地府的酷刑雖然厲害,可也奈何不了自己了。隻要在三七回魂的時候,一切順利,不出岔頭,自己害怕什麼?想到這她就平靜了下來。
鬼差這時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袁天彪:“趕緊的,快起來。我把你們送到回魂司,還得回來聽命呢?”袁天彪整個都堆在地上了,有時候就這樣,要是自己挨打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可要是讓自己排號等著挨打,那就不一樣了。袁天彪現在就是這樣,他知道自己在陽間的時候沒少幹缺德的事。眼前的酷刑指定躲不過去,所以他先堆了。
其實這也是地府有意這樣做的,為的就是在心理上打擊,那些在陽間作惡的鬼魂。那說地府就不怕鬼魂被這一嚇,在三七回魂的時候逃跑嗎?地府當然不怕,一個新死的魂魄,又不是修煉多年的陰魂,他們能掀出多大的浪?而且每個回魂的魂魄都有陰差押解。所以地府並沒有這方麵的憂慮。
再說袁天彪費了半天的勁兒,他也沒從地上爬起來。鬼差歎了口氣,一伸手抓住他的膀子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隨後他也沒放下袁天彪,拎著袁天彪,衝司空雲燕一努嘴,那意思讓司空雲燕隨他走。
司空雲燕跟著他繞過這三道門進了一個角門,等他們進了角門眼前出現了一個衙門口,在大門上有一塊橫匾寫著回魂司。鬼差把袁天彪往地上一扔,然後把腰貓下:“行了吧?都到了回魂司了?可以自己進去了吧?”
袁天彪現在已經緩過來不少,他從地上坐起來喘了喘氣從地上站起來。鬼差看他站起來了就領他們進了回魂司,到了裏麵有其他的鬼差接手,然後把司空雲燕和袁天彪登記在冊。
有一位當頭的鬼官吩咐手下把司空雲燕和袁天彪帶到了一株大樹的底下,也不知那鬼差念了句什麼咒語,就見樹上的樹葉一晃,其中有兩枚樹葉青光一閃,司空雲燕和袁天彪的靈魂被吸到了兩枚樹葉上了。
司空雲燕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枚樹葉上呆了多長時間?這天她就覺得眼前一紅,這時她發現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位鬼差,這位鬼差的手裏有一枚紅了的樹葉。就見這鬼差手拿著樹葉看了看然後對司空雲燕說:“司空雲燕是吧?你回魂的時刻到了。隨我三期回魂吧?”司空雲燕閉上眼睛,心裏有些緊張。關鍵的時刻就要到了,能不能順利地成為鬼修,就看這次回魂能不能控製肉身了。
鬼差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以為她是因為憋了這麼些日子,精神上有些不是呢?他等了一會兒司空雲燕,覺得她緩的差不離了,就衝她揮了揮手:“好了,天色不早了。趕緊和我回魂去吧?我們早去早回。”司空雲燕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鬼差把手裏的紅樹葉往天上一扔,這枚紅樹葉劃出一道紅色的光線,接著這條光線慢慢變寬,化成了一條光道。鬼差先一步走上了光道,司空雲燕也上去了,等司空雲燕上去之後,這條光道就消失了。司空雲燕和鬼差也消失在了空中。
司空雲燕呢?她就覺得眼前虹光一閃就到了酆都城。鬼差帶領著她出了酆都城,等出了酆都城司空雲燕納悶了,她停住身形問鬼差:“差官大人,我們走錯了。我記得我們來的時候,走的不是這條路。”這鬼差一笑:“哈哈哈--,這也不能怪你。陰間的路和陽間不一樣,陰司得路有去路沒來路。你想找你來時的路,就算找一生也找不到。你就放心的和我走吧!”司空雲燕這才明白,為什麼走的不是來時的路了。
鬼差說完就領著司空雲燕繼續往前走,他們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司空雲燕就覺得眼前的景象突然一清,就好像是從幻境中出來一樣。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自己在陰曹看到的東西好像全是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