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心說:看見沒,我師傅就是不一般,到哪都能讓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這也怪了,這塊牌子怎麼早不掉,晚不掉。偏偏我師父跪拜的時候掉呢?
鎮元子手中拂塵一擺,一片青光,天地牌位重新掛了起來,長案上的一切回複了原樣。隨後鎮元子把眼睛一閉,掖了掖水袖,就開始掐算起來。鎮元子認為這天地牌位掉下來絕不一般,既然事情是劉清雲引起的,那就算一算他的未來。
鎮元子閉著眼睛掐算,一直算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他是越算越眉頭皺的越深,最後臉上的汗都下來了。鎮元子輕輕的搖了搖頭,把手放下了。
孫悟空從鎮元子掐手指頭起就伸著脖子看,看鎮元子把手放下了,他就問:“老哥。算出來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鎮元子看了看孫悟空,最後把眼光落在了劉清雲身上,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位道友的未來一片朦朧,他的天機被掩蓋了,以我的道行根本算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天地牌位是因為他才掉下來的。”
孫悟空嘴一癟,把脖子縮了回來:“這不等於沒說嘛?我們都看見了,劉清雲在跪拜的時候,天地牌位出現了異常,甚至最後掉了下來。我是問這天地牌位為什麼會掉下來?”
鎮元子一笑:“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這位劉道友的身世倒是很有趣。我想可能跟他自身有什麼關聯吧?”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點了點頭。看來鎮元子已經知道了劉清雲的身世了,這就省的再費吐沫了。到時候張嘴要人參果的話?也省的拐彎抹角了。隻要拉弓射箭,照直了崩就可以了。
鎮元子來到了劉清雲的近前,伸手把劉清雲手裏的檀香接了過來,轉身插在了香爐裏。他可沒敢讓劉清雲去插,省的再鬧出些動靜。
鎮元子把香插進香爐之後,一回身,把手中的拂塵擺了兩下。大殿裏的蒲團消失,換成了六座雲錦蒲團,這些蒲團是浮在半空的,下麵各有雲光閃爍。每座雲錦蒲團的前麵還各有一張矮幾。
鎮元子一伸手:“眾位,山人怠慢了。還請眾位坐下說話,這樣咱們講話方便。清風,明月何在?”鎮元子讓完座兒,就叫自己的兩個小徒弟。
這時候從殿外走進來兩個小童子,這兩個小童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打扮和長相都差不多。蘋果臉紅撲撲的,細眉郎目,眉心一點朱紅,高鼻梁,菱角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臉蛋兒上一邊還一酒坑兒。元寶的耳朵,頭上梳著雙髽髻,末根兒係這青頭繩。身穿彩蓮衣,腰係杏黃絲絛,腳下蹬著雲鞋。每人手裏一把蒼蠅刷,這倆小童子長得都那麼俏皮。
這倆小童子笑嘻嘻的就進來了,到了大殿中央,先給孫悟空和豬八戒行了禮,然後打輯手:“師傅,您叫我們進來有什麼吩咐嗎?”
鎮元子臉一沉:“嗯----,你們修道也有些年頭兒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世事啊?看不到有貴客來了嗎?還不上茶上果點。去,到後邊我的禪房,把我最好的仙茶沏了來。”清風明月答應一聲出去了。
沒一會兒清風明月就回來,清風手上端著一個翠玉茶盤,茶盤上是六個紫珊瑚吐芯芳茶盅。明月手上的托盤上是六樣果點,清風明月把茶和果點放在眾人的矮幾上。
劉清雲和敖禮等人不敢怠慢,趕緊欠身接過茶水和果點。因為他們知道,從表麵看清風明月才十三四,實質上兩人都有一千五六百歲了。管怎麼說那也是前輩,所以伸手接過茶水和糕點。
清風明月把東西都放桌兒上之後,兩人就退下去了。鎮元子端起茶杯對眾人一笑,眾人也都端起了茶杯。
劉清雲把這茶端起來,揭開扣盅一看,這茶冒著騰騰的白氣。可是卻不是熱氣,而是寒氣。提鼻子一聞,這茶不是很香,微微的有點兒花香。把杯子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劉清雲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股寒流順著喉嚨直透肺腑。緊跟著這股寒氣四溢竄遍了全身。劉清雲就覺得這身子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過後,就不一樣了。劉清雲覺得自己的耳目聰明了很多。身子開始回暖,一片花香順著毛孔滲出。同時一股濃鬱的茶香在口舌之間環繞不去直透天靈。
劉清雲看了看手中的茶,心裏不住的讚歎,真不愧是地仙之祖,真有好東西呀?這茶怎麼這麼好喝?忍不住又喝了一口。不光是他,敖禮等人也是不住讚歎,二次喝了一口。
這時候就聽孫悟空說:“老哥,你這不對呀!我來你這可不是一次了,我怎麼以前沒喝過這茶呀?不行啊!我走的時候,你得給我包上兩斤。”
鎮元子一聲郎笑:“哈哈哈,你這猴子啊!我這玉泉寒林茶一千兩百年才摘一次,每次都不過三斤。前幾天我送了老子和元始天尊各半斤,又送了玉帝王母半斤。現在手裏總共還不到二斤,你一張嘴就是二斤,我上哪給你弄去呀?也罷!等會兒我叫清風明月給你包上四兩這總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