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施法在旱災嚴重的地區放出黃河之水,隨著放出的水越來越多,水麵越來越大,這放出的水就開始出現了支流。劉清雲一看這些水流越流越遠,已經超出了視線。他就決定有水伯繼續在原地釋放黃河之水,而他和魔禮壽還有義心,他們分兵三路查看三條分出的三支最大的水流。
三人分三個方向查看分出的水流,咱們單說義心,義心負責的是正南方向的支流。這條支流寬能有四十丈,滾滾的水流掀起五六尺高的浪頭,夾雜著泥沙向正南方向流去。
義心從地上抓了把土,就想駕土遁跟著水流下去。可他想了一想,雖說四周的怨氣已經被大水衝散了很多,可這樣照舊有很大的阻力,真要把法力浪費在這上麵?義心覺得有點兒不妥。說起來隻是查探,可到時候真要遇到點兒變故怎麼辦?自己沒必要在這樣的細節上浪費法力。
義心想到這,他把手裏的土扔了。從袖子裏拿出了金烏翎,他把金烏翎在手裏一晃,金烏翎漲到一丈長短,義心腳踏金烏翎手上一個法訣打出,金烏翎放出一片金芒,金芒把已經不算濃厚的怨氣逼退,托著義心向這條支流的下遊飛去。
義心一邊駕著金烏翎飛行,一邊仔細地查看這條支流有沒有異動。他飛行的並不是很快,可隨著時間的過去,義心越飛越遠,不知不覺就出來了六百多裏。
就在義心仔細查看這條支流的時候,他發現在前麵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大片樹林。這條支流從這片大樹林中穿過。
義心看著這片大樹林皺了皺眉,心裏拿不定主意,自己是進去呀!還是不進去?這片樹林給義心一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自己進去會凶多吉少。有心回去向劉清雲稟報,又覺得不妥。隻是感覺而已,自己又沒看見什麼?要是把劉清雲找來,進去一看什麼情況也沒有?那多丟人呐!
義心咬了咬牙,心說:這有什麼呀?我隻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不就是一片枯死的樹林嗎?我倒要看看這裏頭能有什麼東西。義心想罷就催動金烏翎順著這條支流進入了樹林。
等進了這樹林之後,義心就覺得後背一陣發緊,汗毛根兒都豎起來了。這片大樹林一眼望不到邊,而且全是枯死的樹木。靠近樹林邊上的樹木全都被拔下了樹皮,在死樹的根兒底下,有不少的死人枯骨和野獸的骨頭。整片樹林寂靜無聲,隻能聽見流進樹林的水聲。往樹林裏麵看,枯死的樹影一顆挨一顆,影影綽綽好似鬼影一般。
義心眯著眼向樹林深處看了看,他縮了縮脖子,咽口吐沫,最後硬著頭皮向樹林深處飛去。義心是順著水流飛的,飛得並不快,他一邊觀察水流,一邊注視著樹林的四周。
義心往樹林裏走了大概能有四十幾裏,這時候這片樹林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這層霧氣很淡,而且現在天也暗了下來,所以義心沒注意。義心在不知不覺間繼續往樹林深處飛去,時間一長,義心就發現不對了。雖說天黑了,光線暗了下來,可霧氣越來越濃,義心能發現不了嗎?
義心看了看四周,他發現自己隻能看出十幾丈遠。義心皺著眉想了想:這霧氣什麼時候開始有的?自己怎麼沒發覺呀!義心又琢磨了一下,這裏幹旱了這麼久,現在有水了,早晚溫差大,有霧氣也在情理之中。有可能自己是因為太過於專注河流了,所以才沒注意到。
義心想到這就繼續向支流的流向走去,他又往前走了二十裏,這時候他發現這片樹林中出現了一大塊空地,這片空地是一個盆地,就好像是有一個隕石砸出來的一樣。這個盆地能有數百畝地大小,在盆地的裏麵有一座破敗的寺廟,而那條支流就流進了這座寺廟。
義心在這盆地的邊緣想了一會兒,既然這條支流經過了這寺廟,那自己就應該查下去。雖說感覺有點奇怪,可也不能這樣就退縮。義心從金烏翎上下來,他伸手把金烏翎握在手中,一邊用金烏翎驅除四周的怨氣,一邊走向寺廟。
義心走到寺廟的山門前,他抬頭看了看,這寺廟太破敗了,山門已經沒有了,院牆坍塌了不少,匾額也掉了下來,一陣風吹過,匾額上的塵土翻飛。義心借著月光看了看,匾額上寫著須彌院三個字。
義心點點頭,看來這寺廟叫須彌院。義心邁步走進了廟宇,支流從山門的邊兒上流進寺廟,義心進了廟門以後就繞到了支流的邊上,接著順著支流往裏走。
義心順著支流一直繞過了五層大殿,義心一邊走一遍歎息:“唉!多好的一座寺院呐!這麼大的寺廟可不多,看樣子這座廟最少能養活數千僧道。沒數百萬兩銀子,根本就建不起這麼大的寺廟。這麼好的寺廟,就因為旱災結果荒廢了。唉!真是可惜呀!”
義心看著一座座坍塌的大殿和偏殿禪房他就感慨不已,就這樣,在他的感歎中,義心順著支流來到了一座大殿的近前。
這座大殿相對來說要好得多,雖然四角也有殘損,窗戶早已不見,可不管怎麼說?這大殿還立著,而且支流還從大殿的旁邊流過。
義心順著大門口向大殿裏看去,義心這一看,他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殿的正中央有一座釋迦摩尼佛的神像,這座神像莊嚴高大,可是上麵的金漆已經剝落了,上麵蛛網密布,再配上昏暗的光線,反而顯得有些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