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給淨天和淨玄送信兒,告訴他們劉清雲來了,讓他們出來迎接。義心速度非常快,眨眼見就跑沒影了。劉清雲他們緊隨其後,雖然沒刻意追義心,但他們的速度對凡人來說也是很快,幾人很快就到了山門處,劉清雲抬頭一看,就見山門上寫著三個大字元厥宮。
劉清雲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臉色當時一怔,隨後微微一笑。他很難想象淨天和淨玄的道觀會叫元厥宮,按現在這廟宇的規模,稱之為宮這倒是不為過,可他知道,這廟是淨天和淨玄翻修他們師傅留下的小廟,既然是翻修那就不可能改名字,這就說明這廟宇以前就叫元厥宮,劉清雲想到這些,他就有些無語,先是九和宮,現在又來了個元厥宮,他這才發現,自己接觸的一些小廟,都起了個相當霸道的名字。
就在劉清雲想這些的時候,元厥宮的角門兒開了,出來四個小童子掃地。這四個小童子一出來,頑皮的珠兒忍不住玩笑了一句,這句話說完,本來想上來打招呼的四個小童子臉同時一沉。
有一個小童子看起來歲數要大一些,這小童子上前一步:“三位施主一大早的到我元厥宮有事嗎?聽你們的話語,難道你們見過義心師祖嗎?”這小童子話是這麼說,可臉上滿是不相信的樣子。
小童子心說:你要敢說認識我們師祖,我這就把你們從這裏掃下去。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雖然麼見過一直閉關的義心師祖,可師祖現在也有兩百多歲的高壽了,是神仙般的存在,就你們這麼點兒歲數還敢說認識師祖,拿我們義心師祖打趣,要不是怕失了禮數,我一上來就把你們轟下山去。
這時候劉清雲看這小童子笑了笑,他幾步上前來到小童子身前,這小童子長得頗為俏皮,兩隻眼睛很靈動,倒有幾分當年義心的影子。劉清雲伸手拍了拍這小童子的腦袋:“小家夥兒,你叫什麼呀?什麼時候開始在元厥宮修煉的呀?”
小童子把劉清雲的手拍掉:“有話就說,幹什麼動手動腳的?你還沒說呢?你們認識我家義心師祖嗎?”
劉清雲點點頭,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這小童子一轉身:“師弟們,開始打掃山門,把這些落葉垃圾都掃下去。”這小童子也沒理劉清雲,手拿著掃把就在山門前劃拉起來了,而且還是追著劉清雲幾人的腳下掃,劉清雲和蘭瑞芯還有珠兒連忙左右躲閃。
劉清雲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小童子剛才雖說語氣不怎麼好?可問話也是有問有答呀!怎麼突然這樣子,這哪是掃地呀!這分明是趕人呐!
那個和劉清雲說話的小童子一邊掃劉清雲的腳下嘴裏還直嘟囔:“這年頭兒的人哪!別看穿著長相,一個個兒長得倒是氣質不凡,穿著華麗,就是語氣太大了。說大話誰都會,可也得靠點兒譜,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我們師祖已閉關這麼些年?能認識一些隻會吹牛的小毛頭嗎?”
劉清雲真不知說什麼好了?這小童子的嘴也太損了,指桑罵槐的把他們罵了個一文不值,自己都兩百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人罵成了小毛頭。就算自己看起來二十來歲的樣子,可自己怎麼看也比這小童子大吧!瞧這小童子罵的這順口,好像他有多大似的。
蘭瑞芯和珠兒同樣是尷尬不已,雖說珠兒頑皮,可她現在也不能跟個小童子一般見識,所以隻能紅著臉來回直轉,躲著小童子們的掃把。
就在這時候,元厥宮的大門突然打開了,正中的大門吱呀一聲左右分開,就聽裏麵一陣飄渺的法器之音傳出,從大門裏走出了上百身穿大紅道袍道士,這些道士手裏拿著這種法器,有吹得,有敲得。他們兩邊一分就見四條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從裏麵走出來的四條人影,走在最前麵的是兩名身穿杏黃色道袍的道士,這兩名道士是鶴發童顏,頭發胡子連眉毛都白了,頭上沒有帶帽子,一根竹簪別頂,腳下是胖襪雲履,每人手裏一把百寶串成的鐵拂塵。
在這兩名道士的身後,還有兩名道士,一名正是送信兒的義心,另一名是一位年約三十五六的中年道士。這中年道士身穿水青色道袍,頭戴瓦壟道冠,正中一塊無瑕美玉。三屢墨髯飄在胸前,而在這青年道士的手裏則是抱著一把玉如意。
劉清雲要是看見的話?他製定可以認出來,現出來的兩名老道士正是淨天和淨玄,而那個抱如意的則是淨天的弟子義明。不過劉清雲現在則是看不到他們,現在劉清雲三人已經被四名小道士拿掃把趕下數十層台階了,那四名小道士還沒完沒了的追著三人掃呢?
淨天和淨玄聽到義心的稟報,說劉清雲來了,兩人開始一愣,隨後高興的從雲床蹦了下來,吩咐義心通知義明,然後率領眾道士列隊迎接,他們這一耽擱時間也不算短,可等他們出來之後,向山門外一看,這是什麼情景?就見自己門下的四個童子,每人手裏一把掃把,正往山下攆三個人,是一男二女。這一男二女左右躲閃,兩個女色還偶爾一聲驚呼,男的好像在解釋什麼?可四個小童子好像沒聽見一樣,掃把掄起來直奔他們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