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入的水晶宮,北海龍王敖順把他請到了第九層大殿,卓以酒宴款待,酒過三巡,龍王就問劉清雲,他是特意來到龍宮還是到北海遊玩的。
劉清雲聽了把酒盞放下:“伯父,既然您問了,那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我此次來到北海,實是有事相求哇!”
龍王哦了一聲:“哦------,賢侄有何事但說無妨!隻要我幫的上忙的,定不推辭。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劉清雲歎了口氣:“是這樣的,唉!我此次來到北海,無意間遇到了薛老友,薛老友的兒子省的怪症,必須要雪珠方可治愈,因此邀請我們幫他得到雪珠。可哪成想?雪珠不但沒得到,反而招惹了麻煩。”
龍王眼角不著痕跡的瞟了眼薛馳焦,他眼皮微微垂了下,隨後接著問:“招惹了麻煩?此話怎講?”劉清雲也沒有隱瞞,就把到北海的前後經過講了一遍。
劉清雲的話說完,龍王沉吟不語,他先掃了一眼身邊的冷凝霜,就見冷凝霜麵無表情,眼睛直直的看著薛馳焦,冷凝霜到此時在知道,原來雪千秋的死是跟這薛馳焦有關,要沒有薛馳焦,劉清雲也不可能去找雪千秋的麻煩,以至於逼得雪千秋自爆。冷凝霜看著薛馳焦雖然沒有表情,可她的雙手在桌子底下抓著裙擺已經指節泛白了。
龍王同樣看了眼薛馳焦,可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右手食指輕輕地敲了敲桌案。隨後他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那雪蚌精膽子也太大了,竟敢用凡人的七魄煉器,真是死有餘辜。倩雪也真是胡鬧,這樣的孽障還維護她,死後也要為她報仇。霜兒,關於雪千秋的事,你可知情?”他最後一句是轉向冷凝霜的。
冷凝霜趕緊離座下拜:“龍王,臣妾哪裏知道這孩子如此大膽啊?她竟然用凡人的氣魄煉器。臣妾要是知曉,早就容不得她了呀!還請龍王明察。”
劉清雲聽龍王這麼一說,他就是一愣:“這,這,伯,伯父,你們這是-----?”
龍王先揮袖讓冷凝霜起來,然後才跟劉清雲解釋:“賢侄,霜兒是我的第四王妃,她的真身就是一隻雪蚌。雪蚌一族,論及身份,霜兒在族中地位頗高。是以我才問她可知道雪千秋的事。”
劉清雲看了冷凝霜兩眼,說實話,劉清雲還怎沒看出冷凝霜的真身,冷凝霜有七千來年的道行,比起寒天漓還要高上一些,劉清雲想看出她的真身,他還沒有哪個道行。龍王這麼一說,劉清雲心裏就一翻個,心說:果然沒錯,這雪蚌一族雖然稀少,可在北海的根子很深,早就預料他們肯定會和北海龍宮有牽連,隻是沒想到會牽連到龍王的內宮。
劉清雲幹笑了一聲,這笑容顯得有點兒牽強,畢竟他逼死了雪千秋,甭管她犯了多大的罪?可在人家長輩麵前,劉清雲的表情能自然的了嗎?
冷凝霜重新坐到龍王身旁,她對劉清雲微微一笑:“都怪我雪蚌一族家教不嚴,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千秋竟然膽大妄為,勾凡人七魄煉器,她是死有餘辜。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親自出麵清理門戶了。這次劉賢侄把它鏟除了,反倒要妾身有些慚愧了。”冷凝霜這話說得多好?可她心裏恨劉清雲等人牙根兒都癢癢。雪蚌一族本來人員就稀少,整個北海還不足二十人,他們老少加在一起才十六人,這就被劉清雲等人逼死了一個,她能不恨嗎?
冷凝霜雖然麵現溫和之色和劉清雲講話,可劉清雲明顯的發現冷凝霜的雙眸底下的恨意,劉清雲嘴角牽動,心裏說話:看到沒,這簍子捅大了,這四王妃絕對跟自己完不了。她就算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自己,背後的小動作肯定少不了。看來自己在北海的多加謹慎呐!
劉清雲心裏這麼想著,嘴上還得說著:“王妃說的哪裏話?這倒叫劉清雲覺得越矩,此事應該先跟雪蚌一族的長輩打聲招呼的。”
龍王擺了擺手:“唉-----,一個取死之輩罷了!你們犯不著為她的死煩心。劉賢侄,你剛才說,北海寒蛟王寒天漓要以切磋的名義與你較量,而且地點就在他的水府是嗎?”
劉清雲點點頭:“嗯,是的。寒蛟王嘴上雖說雪千秋取死有道,可他與我較量的目的還是為了給雪千秋報仇,還有就是了卻舊日的恩怨。”
龍王一拍桌案:“哼,一個小小的蛟精,他能翻起什麼大浪?還敢自稱北海的第二勢力?要不是他有個神通了得的師傅,我早就滅了他了。劉賢侄,你不要擔心,不就是寒天漓那小輩嗎?我這就發動我龍宮水族滅了他。”
龍王說著點手就叫龜丞相,那意思就要發符令。劉清雲一看趕緊把他攔住了:“伯父且慢,您請聽我一言。”
龍王聽了一揮手,讓上前的龜丞相又退了下去。其實龍王這也是打腫臉充胖子,他龍宮要說滅了寒天漓的水府有可能嗎?這倒是有可能。可滅敵一千自損八百,另外寒天漓也不是好相與的,怎麼說也是修煉六千來年的老妖,哪是那麼容易就被殺死的?更何況他還有個神通道行了得的師父。龍王這麼說,無非是裝裝相,若真要他出兵滅了寒天漓,他也的好好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