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老榕樹的指點,劉清雲知道怎麼辦了?在眼前的幻境中有二百三十一條冤魂,自己必須度化了這些冤魂才能去第六層,否則就不能過關。
有了老榕樹的指點,劉清雲就向那小山村走去。這時候的劉清雲心裏也明白,以自己的道行,要說破了眼前的幻境,其實並不困難,可自己要真是那麼做的話?這些冤魂可就倒黴了,失去了幻境的依托,這些魂魄就會魂飛魄散,這些冤魂已經夠可憐的了,要是因為自己破了幻陣使他們魂飛魄散,自己心裏能好過得了嗎?
既然不能強行破除幻陣,那就隻能選擇度化這些冤魂了,要說渡化冤魂,劉清雲深有心得,這事他可不是做了一回了,輕車熟路。劉清雲有大乘佛法真經,度化冤魂太簡單了。可在渡化冤魂之前有一個前提,這些冤魂受陰寒之氣的影響,要是不除去他們身上的陰毒,這些魂魄就不能投胎轉世。
劉清雲也不知道這陰毒是個什麼樣的毒素?心裏也沒底能不能化解,可不試試誰都說不準,所以劉清雲決定先觀察一下,他想著就走到了在村口的那群孩子麵前。
劉清雲本打算先和這些小孩子打個招呼,誰想到把對麵兒的小男孩嚇跑了,小男孩跑到家裏把他爺爺叫了出來,這位老者表現得很親切,把劉清雲就往家裏請。
可能是老這腿腳不利索,再加上轉的猛了一些,他身子就一個縲絏,劉清雲手疾眼快,看老頭兒要摔倒,下意識的上前一步伸手就把老頭兒扶住了。
就在劉清雲扶住老者的時候,他的右手就搭在了老者的腕脈上,他的手一搭上老者的腕脈,神情就是一怔,忍不住微微的皺眉。
原來就在劉清雲的手搭在老者的腕脈上的時候,雖然沒有認真地給老者號脈,可劉清雲就覺得一股寒氣順著自己的指尖兒竄上了手臂,這股寒氣好似針尖兒一般在自己的經脈裏躥。
劉清雲眼神微凝,暗運玄功調集法力把這股寒氣化掉了。在劉清雲化掉這股寒氣的時候,他察覺了這股寒氣的不同,在劉清雲以為,大榕樹所說的寒毒應該是陰氣,又或者是怨氣。可在劉清雲化掉這股寒氣的時候,他發現這股寒氣不止陰氣那麼簡單,這股寒氣裏麵竟然還有純粹的寒力,就算是萬載的玄冰也沒有這麼純粹的寒力。
劉清雲伸手扶住了老者,老者微微搖頭:“老了,老了,這人一老了,幹什麼都不中用。轉了下身都差一點兒摔跤。要不是先生手疾眼快,我剛才就趴地上了。真是多謝先生了。”
劉清雲輕輕搖頭:“老人家,這沒什麼?到了歲數難免腿腳不便。”
老者歎了口氣:“唉!說起來我年輕的時候,那也練過幾天把式,腿腳功夫還不錯呢?沒想到,老了老了,卻找到腿上了。想來應該是年輕的時候受了寒氣,所以才有現在的老寒腿吧!”
劉清雲微微一笑,嘴上沒說,心裏可明白,這哪是什麼寒腿呀?要真是寒腿,自己不用法術,以自己的醫術就能治好他。可他這並不是寒腿,而是因為他的身上聚集寒毒太多了,所以才會腰腿不健。這老者的魂魄依附在一顆微微枯黃的草上,由於陰毒的關係,這棵枯黃的草枝葉僵硬,所以老頭才回腿腳不便。而老者身邊的小孩依附的則是一顆嫩草,嫩草上雖然同樣陰毒濃厚,可這小孩依附的嫩草枝葉柔軟,所以這小孩的腿腳靈活。
這些劉清雲用自己的法眼看得清楚,可老者並不知道自身的狀況,還以為自己活在世上,不曉得自己現在就是個魂體罷了。
老者對劉清雲發了頓感慨,隨後領著劉清雲往家裏走去。老者的家還算寬敞,雖然建築普通,但房間還不少,是兩層院子,正房六間,兩邊各有四間廂房,院子裏栽著幾棵果樹,還養著不少的雞鴨。
老者把劉清雲領進家裏請進了正房屋,讓劉清雲坐下之後,老者伸手給劉清雲倒了杯水:“哎呦!怠慢了,咱們鄉下,也沒什麼茶葉之類的?就請您喝杯白開水吧!”
劉清雲把這碗白開水端起來喝了一口,這口水一下肚,一股寒氣向自己的五髒竄去,劉清雲麵不改色的運轉法力把這寒氣化掉,隨後問向老者:“老人家,不知您貴姓啊?這又是哪裏?”
老者一手拍腿:“還什麼貴姓啊?老漢姓李,排行老三,村裏人都管我叫李老三。我們這地方名叫李家沱,有一半兒的人家都姓李,所以叫李家沱。唉!光問我了,還不知您怎麼稱呼呢?貴上下怎麼稱呼哇?”
劉清雲輕聲一笑:“在下免貴姓劉,我叫劉清雲。能來到李家沱實屬偶然,要不是因為采藥迷路,咱爺倆也見不著麵兒,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李老三擺了擺手,他和劉清雲有寒暄了幾句。隨後劉清雲話鋒一轉:“老人家,我精研醫術也有些年頭兒了,這次叨擾也沒什麼謝的?我看老人家的腿腳不便,就為您診治一下聊表我的謝意,不知道人家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腿腳不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