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此話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一個人往往越是希望少惹是非,這事兒是偏往自己的頭上來。就拿這客來順的老掌櫃的說吧!他把先前的茶葉鋪改成了客店,而且還加大了規模,把這些年的積蓄全搭進去了,原想安安分分的開店做生意,可哪成想出了趙家兄弟這檔子事啊!趙家在本地家大勢大,惹不起呀!
這老掌櫃的這時候已經是心如死灰了,出了這樣的事,趙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有道是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老掌櫃的做出了決定,他要把店員遣散,自己留下來麵對趙家人,至於是死是活?他也顧不上了。這老掌櫃的算是豁出去了,把自己這個領頭兒的交給趙家,其他人應該會沒事。
在老掌櫃的說出這些的時候,劉清雲在一邊兒聽得真真的,本來劉清雲想給他們留下一些金銀珠寶,然後留言讓他們逃走就算了,自己也不用再現身了。可這掌櫃的話說出來之後,劉清雲改變了注意。他聽的出來,這老掌櫃的擔心不無道理,趙家在本地勢力不小,要想逃走也不容易。再者就是故土難離,別看人們常說,樹挪死,人挪活。要想離開生活多年的地方?這也不容易,首先心裏這一關就不好過。
劉清雲聽出了老掌櫃內心的掙紮,他索性解除了身上的隱身法現出了身形。劉清雲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老掌櫃的本來正吩咐小六子事情,劉清雲的突然出現讓老掌櫃的一愣,等看清是劉清雲之後,老掌櫃得一聲驚叫。
聽到掌櫃的驚叫聲,小六子忍不住一蹦多高?還以為趙家的人來了呢?他扭回身觀看,一看是劉清雲,小六子當時就覺得腿肚子有點兒轉筋,他啊了一聲,趕緊退到了老掌櫃的身後。
小六子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怎麼又回來?你,你是什麼時候來過來的?”小六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還想呢?這煞神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說害得我們還不夠嗎?
劉清雲看了一眼這小六子,然後把臉轉向了老掌櫃的:“掌櫃的,看來我這次給你們惹麻煩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既然是我做的夢,那我一定會把這夢給圓好的。老掌櫃你繼續開你的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由我攔下來就是了。”
這老掌櫃的看了看劉清雲,臉上吃驚的表情漸漸地消散,他慢慢地站了起來:“這位客官,您的俠義肝膽令老漢佩服,我看得出來,您有很高的本事,可你的本事再高?又有什麼用?常言說得好,好漢架不住人多。趙家在此地勢力頗大,您既然走了,為什麼還回來呀?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聽了老掌櫃的這番話,劉清雲心裏有點兒不是滋味,自己離開客來順的時候,都沒有想到會給這家客店帶來什麼後果?可現在這老掌櫃的卻想到了自己的安危,相比之下,自己實在是太過於粗心大意了,而老掌櫃則是心底純良。
劉清雲淡淡的一笑:“掌櫃的,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怕對方的報複,對此你就不要擔心了。你的客店還是照樣開,趙家的人來了,我自有道理,好了,我話說到這裏了,別的我就不說了。嗯-----,這樣吧!掌櫃的你去取筆墨來,我給你寫張便條兒。張家的人若是來了?你隻要把這張便條兒交給他們,我保你的客店安然無恙。”
老掌櫃的看劉清雲說得這麼有把握,他搖了搖頭也就沒再說什麼?吩咐身後的小六子去裏屋拿了筆墨紙硯放到了桌上,劉清雲拿起筆蘸飽了墨,在紙上刷刷點點就寫了個便條兒。
劉清雲寫完便條兒,用手扇了扇,把墨跡風幹,然後折了兩折交給了老掌櫃的:“掌櫃的,這便條兒你拿著,若是趙家來人了,你就說這是我給他們留下的,他們看了這便條兒之後,自然不會為難你了。”
老掌櫃的伸手接過便條兒,心裏直琢磨:這便條兒上寫了什麼?真有他說的這麼玄乎?趙家的兩位少爺吃了這麼大的虧,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真能因為這張便條兒就不再為難我們小店了?老掌櫃的心裏想著就把這張邊條兒收了起來,揣進了懷裏。
劉清雲直等老掌櫃的把便條兒收起來,他這才說:“掌櫃的,要交代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完了,若是趙家的人問起我在哪裏的話?你可以告訴他們,若想見到我?就到這城鎮西南三裏外的那座廟裏找我就是了,你可記住了嗎?”
老掌櫃的點點頭:“哦,你是說那座關帝廟嗎?好了我清楚了。唉!都是因為小店的事,不但使壯士受到了連累,這次您還把責任全都攬過去了,真不知該叫老漢怎麼報答才好哇?”
劉清雲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事總的說起來,並不算誰欠誰的人情,要說劉清雲為他們解圍也可以,可劉清雲也有自己的目的,幫助老掌櫃的解圍,也隻是他度化趙天麒和趙天麟的一個過程罷了。
劉清雲擺了擺手:“老掌櫃此言過慮了,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罷了!談不上什麼報答?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趙家的人不來也就罷了。來的了話?就把便條交給他們,把我的話再轉告他們就是了。”劉清雲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徑直走出了這小院兒,在轉彎兒處光華一閃就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