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瑞芯和刁浩靈的神識進入劉清雲的識海,這一進去就是兩盞茶的時間,這時間雖說不長,可對敖禮他們來說,度日如年呐!
就在這兩盞茶的時間裏,劉清雲的肉身出現了巨大的變化,看著劉清雲的肉身一點點的在膨脹,五官溢出鮮血,一副要馬上爆炸的樣子,敖禮等人的心也漸漸的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們真希望這種變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這也太考驗他們的神經了。
隨著劉清雲的肉身變化越來越大,甚至連皮膚都有龜裂的跡象了,看到這一情景,已經有人憋不住了,敖青漢這時候忍不住有了退出的打算。這也不能怪敖青漢,劉清雲若是爆體的話?他們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能逃得了,一準兒的都陪葬在這裏。
此時敖青漢看向自己的師父敖禮,說出了先避避風頭兒的打算。他說出之後,不但沒得到敖禮的同意,相反還召來了一頓敖禮的怒罵,甚至聲言要和他斷絕師徒之情。
敖青漢沒想到敖禮這麼大的火,頓時就沒了脾氣。雖然這便宜師傅來的突兀,覺得有點兒不真實,但他還是對這師傅很是滿意的。敖禮要和他斷絕師徒關係,他哪舍得呀?
再一想劉清雲給自己的好處,敖青漢不禁在心裏心裏罵自己:敖青漢,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有今天是誰給的?還不是劉師叔賜予的嗎?若不是劉師叔對你有意,師傅怎會收你為徒?劉師叔一見麵兒,更是給了你那麼多的仙家寶物?在這關鍵時刻你卻要棄師叔而去?啊呸---!就你還修仙?就你還得道?你這心性也就配做個畜生。
敖青漢在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一通,隨後看向敖禮:“師傅,您不要生氣,徒兒知道錯了。師叔對弟子不薄,弟子不該在這關鍵的時刻棄師叔而去,還請師父責罰。”
敖禮鼻子哼了一聲:“哼-----,這還像句人話。既然已經修煉成人,那就得有人性,懂得感恩,受人點水恩必當湧泉報的道理不用我說,你也明白吧?想想你有今天到底是誰給的?”敖青漢聽了不住的點頭。
一邊的舒萬寶此時插話:“師伯,你就不要責怪青漢了,他說出這樣的話,也在情理之中,有道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這樣也情有可原。”
舒萬寶的話剛說完,珠兒就插話了:“好了,你們就別再說這些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助我姐姐他們怎麼喚醒姐夫的心神吧?現在姐夫的皮膚已經溢出鮮血了。”珠兒說此話的時候,話語中帶著焦急。
敖禮他們聽聞珠兒的話,齊齊向劉清雲看去,隻見此時的劉清雲肉身又起了變化,劉清雲的身體周圍升起了一層血紅的霧氣,這血紅的霧氣,就是劉清雲的鮮血。劉清雲的血液現在已經被暴亂的神識之力從體內崩出,崩出的血液受周身淩亂的靈氣影響化成血霧。在血霧的裏麵還摻雜著玄黃色的光華,這玄黃色的光華就是玄黃之氣。有玄黃之氣的包裹,這層血霧才沒有消散。
看到這一詭異的場景,敖禮他們臉色不由得變了幾變,劉清雲的肉身已經溢出鮮血,這就表明劉清雲的肉身已經快崩潰了。再這麼下去?不光劉清雲危險,連他們也危險了。
舒萬寶看著劉清雲的肉身,他臉上此時也現出了焦急:“師傅,師傅你可要挺住哇!這可怎麼辦?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珠兒深吸一口氣:“姐姐他們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使得姐夫的心神蘇醒?看來隻有這樣了,也罷!拚了。”珠兒說著雙手打訣。
看著珠兒手打法訣,舒萬寶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嫂子,你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難道你也要神識進入師傅的識海不成?這萬萬使不得,師兄不知道你的神識進入師傅的識海,他根本就無法守護你的神識,你這樣進去可是很危險的。”
珠兒臉色凝重:“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的真身是九蕊桃株,其真身之力可以安魂定魄,雖然效果不像孕魄珠那麼逆天,但我想也可以一試,就算是不成功,頂多也就受傷罷了,不會有性命之憂。”
珠兒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法訣已經到了尾聲,最後一道法訣結成之後,她手腕兒一轉,緩緩的把眼睛閉上了。珠兒神識透體而出,順著劉清雲的泥丸宮進入了劉清雲的識海。
一進入劉清雲的識海,剛幻化成型,珠兒身子就是一陣的飄搖,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忽然覺得身上一陣的刺痛,這識海中的神識風暴把珠兒吹的身子向後翻騰了十幾丈,強大的神識風暴差一差把珠兒剛凝成的身形吹散,珠兒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她手打法訣咬牙爬起來,挺著身上的痛楚向四周看去。
珠兒這一看就傻了:“怎麼這麼大?這識海空間也太大了吧!難怪姐姐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喚醒姐夫,隻怕要想找到姐夫心神化形,也要不短的時間吧!”
珠兒說著咽了口吐沫:“這可怎麼辦?我的神識之力雖然受真身的滋潤,比一般的神識強韌一些,可在這神識風暴裏寸步難行,這麼大的神識空間?我要怎麼才能找到姐夫的心神化形和姐姐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