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可真夠壞呀!他很是清楚珠兒的性格,這丫頭生性好動,性情活潑。他為了戲弄珠兒,表麵上是在說義明生性沉穩,實質上是說給珠兒聽的。珠兒本來也想和眾人一起去張羅蟠桃宴會的事,可這時候一聽劉清雲的話,她沒法動彈了,現在坐在大殿正中的都是位份高的人,自己坐在正中央不能顯的不穩重,沒辦法,隻能乖乖的在蓮台上坐著了。
珠兒雖然在蓮台上坐著,可心裏卻是已經長了草,她在蓮台上沒個穩當氣兒,這屁股是扭來扭去,把個蘭瑞芯看的是直皺眉,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隻能由她發話讓珠兒出離了大殿。
珠兒下了蓮台,走出大殿的時候還是很淑女的,蓮步輕移,邁著小碎步兒,可出了大殿之後,人影一閃就沒影兒了。
看著露出本性的珠兒,大殿上的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蘭瑞芯更是沒好氣的瞪了劉清雲一眼,若不是劉清雲暗中耍壞?珠兒怎能壓不住自己的性子出糗。
可就在蘭瑞芯看向劉清雲的時候,突然劉清雲神情一怔,他眨了眨眼,隨後抬起了右手開始掐算了起來。
蘭瑞芯直到劉清雲在占卜的方麵兒下過功夫,雖然還沒有到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程度,但已經有所小成了。這時候她忍不住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劉清雲嘴角露出笑容,微微的點頭:“嗬嗬嗬,來的還真是時候呢!看起來他們福緣不淺呐!比我預計的時間,竟然快了不少。義明,你快些到護山陣法外迎接故人,把他們帶到這裏來。”
義明雖然不知道劉清雲說的是誰?可聽劉清雲說是故人,他也沒有多問,隻是說了聲是,下了蓮台向殿外走去,前去迎接劉清雲說的這所謂的故人。
蘭瑞芯微微皺眉:“故人?你說的到底是誰呀?就不要打啞謎了。”
這時候不光是蘭瑞芯提出了疑問,淨天淨玄和敖禮同樣一臉疑惑的看向劉清雲,希望劉清雲能為自己解惑。
劉清雲衝著眾人一笑,他對著蘭瑞芯點點頭:“瑞芯,不要著急,一會兒你們就知道是誰了,因為你們也見過他們。”
看著劉清雲和自己等人猜悶兒,這幾位齊齊用白眼兒看了一眼劉清雲,既然劉清雲不直說,那就等著吧!他們倒要看看這所謂的故人是誰?
就這樣眾人一直在大殿等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但見大殿門口兒人影一晃,出現了三條身影,走在正中的正是義明,在他的身後跟著兩人,這兩人一路走來是東張西望,完全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看那淩亂的腳步,就這麼一段距離,眾人看這兩人連摔了兩個跟頭,義明把這個剛扶起來,那個又摔倒了。
除了劉清雲,蘭瑞芯四人看著義明領來的兩人,一副眉頭緊皺深思不已的樣子,直等義明領著兩人進了大殿,他們也沒看出這兩人是誰?又在哪裏見過?這倒不是說他們的記憶力太差,若是看到這二人的樣貌?他們還是有所印象的。可這時候根本就看不出兩人的樣貌,這兩人現在實在是太狼狽了,用披頭散發,蓬頭垢麵來形容也不為過。
劉清雲看著這兩人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這兩人到達這裏不會太容易,可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慘。這兩人是一胖一瘦,頭發很是蓬鬆,雖說用破布條盡量把頭發攏了起來,可還是有幾縷頭發披散下來。兩人的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雖說他們洗了臉,可因為有這青紫的傷痕,兩人仍然讓熟悉的人不好分辨。
看他們身上的打扮,應該都是道裝打扮,因為看他們破舊的袖子上,有八卦的符文。兩人雖說穿的是道裝,可現在一點仙氣兒都沒有。就這身兒道裝?這也叫道裝就是了,還趕不上陸壓的那身兒行頭。陸壓的道裝雖破,可卻是打上補丁了,這兩人的道裝是破破爛爛,勉強還能遮體,不讓尷尬的地方漏出來。再看他們的腳上,就數右邊這瘦的鞋還算好些,可就算是這雙好點兒的鞋扔在道兒上,連乞丐都不撿。左腳上的鞋已經露出了腳趾頭,右腳上的鞋底兒也沒了,不知道從哪扣了塊樹皮當做鞋底兒,用一條布條從底下一嘞,這就是鞋底了兒。至於那胖的,他的腳上那根本不叫鞋,就是兩塊樹皮係在了腳底板兒上。
要說兩人身上唯一完整的,那就數他們手上的兩件法器了。他們的手上分別拿著一把浮塵和一個漁鼓筒,兩人全身上下,就這兩樣東西是完整的,不但完整,而且潔淨如新。
看著這兩個衣著襤褸的人,敖禮微微欠身看向劉清雲:“兄弟,你不是說故人嗎?他們是誰呀!我怎麼看不出來呀?”
淨天和淨玄同樣的點了點頭:“兄弟,你弄錯了吧!這兩人明顯都是凡人,怎麼會是故人呢?你剛才說我們都認識,我們兄弟已經有數百年沒入凡塵了,即便和凡人相識,這麼些年,也早入輪回了,我實在是對他們沒有印象,這二人是誰呀?。”
蘭瑞芯點了點頭:“清雲,就別猜迷了,他們到底是誰呀?若是故人?我應該會有所印象,可我不記得有哪個凡人與我相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