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黿把自己脫困的經過講了一遍,尤其講到鎮壓他的龍木發出一聲龍吟的時候,刁浩靈隻覺得自己的心猛跳了一下,那龍木再怎麼是寶物?它也不過是一根木頭,怎麼能發出龍吟聲呢?再者一說,這時間上和方向都十分的吻合,這時候的刁浩靈可以肯定,這聲龍吟和敖星兒肯定有關。
刁浩靈抓著老黿的肩膀是一陣的亂搖:“快說,快說,你的水府在哪?星兒肯定就在那附近,你快說呀!快說。”
刁浩靈這陣搖哇!把這老黿搖的腦袋都縮進了腔子裏,刁浩靈可不管這個,伸手在他縮進去的腦袋上就是一通敲打:“你快給我出來,你還沒說星兒在哪呢?快給我出來。”
敖青漢看刁浩靈這個樣子,趕緊上前把他攔了下來:“師兄,師兄你不要急躁,快別敲了,你看看你,再敲下去?他連胳膊腿兒都縮進去了。你站一邊,看我的。”
敖青漢把刁浩靈拽到了一邊,探脖子看了看老黿縮進去的腦袋:“行了,你快出來吧!剛才我師兄也是一時的情急,你也不要再縮著腦袋了。此事事關北海小公主的安危,你剛才的敘述是一條很大的線索,你也不用細說你的洞府在哪裏了?還是快些帶我們過去吧!此事若是辦成?我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看來還是好處的誘惑比較大,這老黿一聽好處,搖搖晃晃的把腦袋伸了出來,他一邊搖腦袋一邊歎氣:“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哇!都快把我搖散架了,這道友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呀?哎呦不行,頭暈,頭暈----。”
老黿一邊說著頭暈,他兩條腿不住的搖晃,雙手死死地抓著拐杖,努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一看他這樣子,刁浩靈就打算還要上前,被敖禮伸手一把拽住了:“行了,看你做的好事,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若不是你這陣搖晃敲打,這時候已經問出他的水府所在了。行了,就按青漢說的,也別問他了,等他緩過來,由他帶路去就是了。”敖禮這話雖然是說給刁浩靈說的,可他心裏同樣著急,看著不住晃腦袋的老黿眉頭緊皺。
這老黿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相,緩了能一盞茶的時間,它還在那裏大喘氣,敖禮臉一沉:“你倒是有完沒完呐?再於我裝腔作勢,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
這老黿聽完就是一哆嗦,要說這老黿也是成了精了,在他看來,敖禮他們越著急,自己在他們身上得到的好處越大,他想是這麼想,可什麼是都怕過了頭,這老黿就是演戲演過了,敖禮一聲大喝,他也顧不得裝腔作勢了,趕緊施了一禮:“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老漢沒事了。這,這就帶您眾位過去。”
敖禮哼了一聲,隨後把眼光掃向了其他的水族:“好了,你們也散散吧!就你們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關於此地陰氣大勝一事,我們一定會追查清楚地,還你們一個清淨的道場。”敖禮說完這話,把袍袖一揮,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
這些水族聽到敖禮的允諾,他們齊聲道了聲謝,隨後各自施展遁法離去。在這些水族走了之後,敖禮用手點指老黿:“現在該我們了,你且前麵帶路,我倒要看一看?這龍木到底是不是我龍族丟失的龍木主梁,星兒是不是在那裏?”
隨著敖禮的手勢一擺,這老黿不敢怠慢,他單手打了個法訣,腳下升起一團烏雲,這烏雲卷著老老黿的身形飛上半空,而敖禮和刁浩靈他們身形緊隨其後,跟隨老黿向西北方向去了。
就在敖禮和刁浩靈他們的雲光在空中劃過的時候,在他們偏北的方向,有一朵水雲飛了過來,在水雲上的人正是龐青帶領這一幫蝦兵蟹將,其中還有一條白色的身影。
龐青他們看到敖禮和刁浩靈的雲光先是一怔,龐青把手一擺:“等一下,你們可曾看到,剛才的雲光是不是太子殿下和駙馬爺他們呐?”
在旁青身邊有一名水族將軍點點頭:“沒錯,正是太子殿下他們,看殿下急急火火的,他們這是幹什麼去了?”
龐青深吸了口氣搖搖頭:“這誰又知道?看他們火急火燎的樣子,應該是星兒公主有下落了吧?快,我們快跟上去,這件事情必須稟報太子才行。”
龐青說著急忙催動雲光帶領著這群蝦兵蟹將在後邊兒攆,可龐青他們的道行又怎麼能跟敖禮他們比呢?雖然他們急速運轉法力,可他們與敖禮等人的距離卻是越拉越遠,直到敖禮等人的雲光徹底消失也沒有跟上。
龐青追了一陣,一看實在追不上了,隻能是停住雲光,隨後一跺腳:“唉!追不上了,早知道就應該先一步傳音太子殿下。現在看他們那副著急的樣子?恐怕傳音也來不及了。”
龐青看了看身邊的這些人:“雖說追不上了,但事情緊急,我們也不能在這裏等著。大家還是隨我追下去,看看太子殿下他們去了何處?”龐青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敖禮他們離去的方向追去。
這時候再說敖禮等人,敖禮他們在老黿的帶領下到了一處水潭的上空。刁浩靈他們透過雲光看得清楚,此處水潭可是不小,方圓能有十數傾地大小,碧波嶙峋,北方多風,把潭水吹的層層浪花拍岸,在岸邊的礁石常年被水衝刷,上麵不但青苔水漬斑駁,而且還溜光發滑。水潭的四周環繞著高低不一的山巒,山上沒有多少植被?多見荒草少見樹木。往潭邊兒的四周看,說實在的,這樣的水潭還真不多,這水潭別看十數傾地大小,可潭邊兒能落腳的地方幾乎沒有。一般的水潭總有個緩坡,邊兒上是沙灘,人能站到潭邊兒。可這水潭沒有,四周隻有光滑的礁石,不用往裏去,站在潭邊兒看一眼,就能看出這水潭極深,那水都是深綠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