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澤,你的英勇事跡我們可都聽說了,上次班導請你回去演講,你居然給學弟學妹們灌輸什麼早戀的不良思想,把班導鼻子都給氣歪了!”一名男生笑著說起這件當時風靡全校的事情,就連離開學校一年的他們都已經聽說。
“別看他後來高中時候成績那麼優異,以前小時候他可是出了名的讓老師頭疼,我還記得有回卷子上考默寫句子說是,”海闊憑魚躍,你們猜澤下半句填的是什麼?”另一位和顧明澤看似一直關係都很好的男生說。
有人配合的說出下一句。“天高任鳥飛。”
“你們都錯了,他填的是“桌寬任我眠!”我記得當時老師在班上一念,全班可都笑岔氣了,說來澤也是大才子一枚。這種基因小時候就攜帶有!”所有人聽見這話都哈哈大笑起來,許曼雙也咧嘴笑著,看著身旁的他。他很少跟她提起他的從前,其實她很想要了解。
原來他以前如此頑劣,怪不得那時他們一同在辦公室外罰站,他卻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雖然有著優異的成績卻有些叛逆,並沒有好學生慣有的斯文乖巧。
“我說的不對麼!要不是早戀,現在哪會有這麼好的女朋友。”顧明澤笑著看他身旁的許曼雙,握住了她的手,飯桌上的氣氛更是活躍起來。
許曼雙也沒有想到他會依舊保持高調作風和她“秀恩愛”,便不好意思的朝大家笑了笑。
“許曼雙,說到底那時候班上盛傳你喜歡澤,看來是真的羅!”他們問。
“當時你兩是誰追求的誰呀?”
許曼雙在這無比沸騰的氣氛中垂下了眼眸,他們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對於她來說是不願揭開的傷疤。當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所傷,沒有錯,是她先對他起意,也是她率先告白,但是明裏暗裏的卻被拒絕了好幾次。
“是我!”顧明澤卻開了口,許曼雙奇怪的望著依舊未鬆開她手的他。
“當然是我追的她,她可難追了。三番四次的好不容易才打動了她!”顧明澤溫情的看著許曼雙,她卻有些遲疑,他是為了替她留住她的麵子才這樣說的嗎?
他們停下筷子拍了拍手,“哥們,你太給力了,有眼力見!”
許曼雙淺淺的笑著,掃視了一眼,似乎少了一個人。陸瞳,今天她為什麼沒有來?是為了特意避開他和她嗎。
舒茜坐在這裏,有些質疑自己這個頭腦一熱的決定。她為什麼要過來呢?是想要見見高中同學還是想要再次得到他的注意,但是他的視線卻從未在她身上駐足過,她看著滿桌豐盛的菜肴卻下不了筷子。
“曼雙,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幫我跟大家說聲抱歉。”舒茜輕聲對身旁的許曼雙說。
“你就走啦。”許曼雙有些驚訝,她看上去心情不大好的樣子。舒茜點了點頭提起包便在歡聲笑語間離開。
除了曼雙,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離開吧。她想著,有些落寞的一個人走出餐館,外麵正細細碎碎的下著雨。
“她呀 ,是一個我永遠也追不到的女生。” 她想起當時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輕鬆,仿佛在說著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當同學問起他們的當初,他淡然的說了句“能怎樣。”
他已經無所謂了吧,她多麼羨慕他能夠放下,反而趕走他的她嘴上說著早該放下,卻總是還會回憶起他們的曾經。舒茜想著想著卻沒發覺逐漸密集的雨點淋濕了她的發,她垂下眼眸繼續往前走,用手擋著頭,一滴滴雨水打在手臂上流下一條長長的水線。
她卻忽而感覺到有人將一把傘放入她的手中,她回頭,卻是那張她剛剛腦海中無數次浮現過的臉頰,他的五官已經有了幾分成熟的輪廓,雨水劃過他濃密的眉間,順著他的鼻尖滴落。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過他,他似乎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稚氣未脫跟在她的身後百折不撓,卻會對她百依百順的男生。
“拿著,不要著涼。”範越霖將傘塞入她的手裏之後說。聲音淡淡,卻帶著幾分關心,他轉過身打算離開,舒茜卻拉住了他,他對她還是這樣好,他真的沒有一絲對她的記恨麼?包括上次草率的在澤的生日上見麵,她也並沒有給他麵子而是選擇離開。
他還是會像從前一樣將自己的傘給她,自己卻淋著雨回去嗎?她多想告訴他她有多麼後悔,但是時光卻不會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但他對她的這次她所熟悉的好卻令往日的一幕幕一齊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