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麼和她們比呢,許曼雙不由歎氣,“不對,說好的要自信呢,總不能現在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她暗自想著安慰著自己。
“同學,你快一點。”後麵有人催她,她方才發覺已經排到她了,十分不好意思的對後麵的人說抱歉,回過頭來卻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那眼眸中還有著幾絲見到她的詫異。
“肖黎昕。”她囁濡著說出他的名字,沒有想到這次由他親自登記報名的人,怪不得報名現場這麼火爆。她猶豫著,他卻一把拿過她手中的報名表,為她登記。
“那個……我還能反悔嗎?”她小聲問。
“你說呢。”他輕笑著反問她。
“下一個。”她轉身離開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回過頭,卻見到那個報名的高挑女生刻意和肖黎昕搭著訕,笑容美麗。
她和那個高挑女生一相比,身高上就矮了一截,那麼站上台呢,豈不是鮮明對比。
不過名都已報,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反悔也已經晚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台為這次的頭腦一熱來付賬,還好離比賽時間還有一個月。
“喂,茜!”許曼雙想起這幾天都和她忽然失去聯係的她。
這一次她終於接了電話。
“你在哪裏?我們約出來見一麵。”許曼雙說。
“曼雙,我不在你們那個城市。”她的聲音那邊似乎有叫喊聲。
“什麼意思?你去哪了?”許曼雙趕忙有些擔心的問。
“我回家了。”聽到她的話語,許曼雙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難道因為她見到範越霖和蘇妙在一起,所以心灰意冷讀不下去書了嗎?
“你休學了?你也太任性了。”許曼雙有些不解向來還算穩重的她為什麼會如此。上大學不是她一心想要的願望麼,甚至不惜為此付出那些代價。
“我沒有休學,隻是請了幾天假回去,家裏有些事情要辦。”她說,許曼雙終於鬆了一口氣,果然,這才像是她。
舒茜將手機放回包裏,重新審視著這個校園,沒錯,她是回來了,但是並不完全是因為家裏有事情,隻是那恰好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借口。
她在那座有他的城市,沒有了期盼,隻有喘不過氣來的煩悶,她不能去找曼雙,也不想一個人去街上,因為她真的還不想見到他。
於是想著回來幾天散散心也不錯,這樣,心便不會再連自己都不放過的反複折騰。反正之前她為了他已經瘋狂了一次,她已經沒有什麼要顧慮太多的了。
她看著走過的路,還有在高中時她忙得忘記去欣賞的那些樹,滿片的金黃點染了半個學校。她以前在這裏似乎隻顧著悶頭讀書了,忘記偶爾抬頭欣賞這些美。
原來,她錯過的美好有那麼多,不止是他。
籃球場上還有同學的呼喊,教室中還有靜默的燈光,那些重複著她之前生活的他們是否也忘記了觀賞這些。
校區的路燈溫暖昏黃,淹沒了一切,她隱約讀懂了這就是離別的顏色吧, 輕描淡寫卻無法省略。
“沒關係,沒關係,時間總會痊愈,他已退出你的生命。 ”她對自己說。樹葉隨風搖曳著,她抬頭張望著。
不管世界多荒蕪總有一個人會是你的信徒,不是麼,她總會等到那一個人。
“如果你在主持的時候話筒忽然沒聲音,你會怎麼辦?”肖黎昕模擬比賽的問她。
許曼雙思索了很久,“我……”
“肖黎昕,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去參加這麼個比賽呀,我感覺到時候會冷場。”許曼雙不好意思的撓頭。
“現在不是適不適合的問題,是你已經報名了,後悔無效。”他說。
“也是,那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她無奈的點頭。
“自己想。”他三個字將她堵了回去。
“麵不改色,然後如果人不多就大聲說話,人多就繼續主持……”許曼雙沒有底氣的說。
“沒錯。”他肯定了她的回答。
“不過還不夠完備, 首先要拍拍話筒,讓觀眾還有工作人員知道的話筒有問題了,演講前就要做好準備,與音響師做好充分的溝通。”他詳盡的考慮讓她自愧不如。
他總是思慮周全,怪不得每次遇到突發事件,他都能夠穩妥冷靜的處理。
“才藝表演有準備嗎?”他問。
“有。”她的音量漸漸小了下去。“跳舞。”
“跳舞。”他抬頭望著她,似乎沒有想到她還有這個特長,許曼雙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對呀,不過我不知道跳什麼比較好。”她笑著說。“所以想找老師去幫我選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