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已經沒了音訊,抱著自己逃命的士兵也已經跌跌撞撞好幾次都險些跌倒,雙頰早已紅的厲害,也漸漸喘不上氣來。
“噗通”樊衡最終和最後一個隨從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姑且不論是否能跑了,估計現在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過了一會,樊衡恢複點力氣就向後望去確定沒人跟來,才重重的鬆了口氣,此時肚子也不合時宜的叫囂了起來,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在這座樹林裏轉了4多個時辰,也不怪會餓了,離樊衡不遠的隨從當然也聽到了自家主子肚子的抗議,二話不說轉頭去林子裏打獵動物順便再找些果子。
樊衡也隻是閉目休息了一會,隨從就帶了些生物過來,可見速度之快,效率之高。但樊衡在看到隨從左手提著一隻身上還滴著血的兔子時,俊眉微微向中間蹙了下,用手支地,捏了捏已經麻木的雙腿,緩緩起身來到隨從的麵前,不等隨從反映就提起兔子向後方扔去,拿起隨從右手的野果放入嘴裏細細咀嚼起來。
隨從驚愕的瞪大雙眼,似是在等樊衡的解釋,當然樊衡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張開櫻口緩緩道來。
“如果要食肉就要生火,會引人發現。”
雖然就短短幾個字但隨從就如夢初醒大斥自己粗心大意,看樊衡的眼神也多了分尊敬。
“你叫什麼?”
隨從還沉浸在剛才自己的錯誤中時冷不丁的被樊衡的這句話嚇到了,硬是愣了幾秒才知道回答。
“小..小..人叫吳碩。”
“撲哧...”一聲輕笑從樊衡嘴中傳出,看到吳碩虎頭虎腦淳樸樣子,樊衡就止不住的笑意從心底冒出,看慣了朝廷的肮髒,這種難能可貴的品質對於樊衡來說還是少見的。
這吳碩到時納悶了,為什麼自己的醜態在自己崇拜的將軍麵前展露無遺,真是丟臉啊。
樊衡知道這次肯定是九死一生了,這座山四周一定圍滿了地方的士兵就能著他們自投羅網,但自己一條賤命死了沒事,反正自從國宴後那事發生後,他對於生死看的已經很淡了。但連累這幾個士兵陪著一起下地獄,心裏存在著足夠壓抑的負罪感。唉,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接下來的幾天,樊衡兩人當真過著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生活,靠著果子來維持一天的營養委實不夠,而又不能生火也就隻能生吃了,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樊衡這幾天全身都不適,接連不斷的發熱使得樊衡的意識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狀態,可也大多是醒的少睡的多。這可急壞了吳碩,但隻能坐以待斃等著人來救援。
但一切都因為一人得知消息後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