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妍
WTA年終總決賽自從10年前遷出紐約麥迪遜花園後,便在世界各地不停轉悠——誰能簽出最大額的支票,誰就能擁有它。今年,這顆女子網壇季末的皇冠明珠落戶土耳其。
當初土耳其政府和土耳其網協花了4千多萬美元,讓WTA年終總決賽自今年開始連續3年花落伊斯坦布爾,他們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其實攬上了一件異常艱巨的任務。當然,土耳其並不缺舉辦大賽的經驗。就是這同一塊場地見證了2010年世界男籃錦標賽;2005年,伊斯坦布爾是歐洲最高級別的俱樂部足球聯賽——歐洲冠軍杯決賽的舉辦地;土耳其在F1家族也占有一席之地,每年舉辦的分站賽讓伊斯坦布爾飛馳在世界的版圖上。土耳其人還有更大的野心——他們要把2020年夏季奧運會帶回家。
但這一回,他們麵臨的挑戰是不同的。如何讓本屆賽事比以往幾屆更出色?如何讓網球頂替足球成為體育頭版頭條?如何在威廉姆斯姐妹缺席的情況下兜售門票?最重要的是,如何在一個網球並不受重視的國家把這項賽事辦得圓滿成功?“在這個國家,人們對‘網球文化’還沒有形成一個清晰的概念,但本周末的球票已經售罄,而且平均每天的上座率達到1萬人!”土耳其前戴維斯杯球員、前聯合會杯教練伊爾汗在談到賽事時,對此現象頗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無論土耳其人是如何做的,他們真的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
他們通常在第一個球還沒發出就端坐賽場,直到看完最後一次雙方球員握手才離開,盡管那時也許已是午夜時分。他們自製的海報飛揚在賽場的每個角落,他們為場上場下發生的一切而歡呼。
在一場讓幾百人頓時失去生命的地震之後,僅僅數日,土耳其人在另一個賽場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我不知道明年我們還能在哪些方麵做出改進。”伊爾汗看起來有些得意。而女網比賽中所能見到的幾乎一切元素,美麗的和瘋狂的,在這裏都精彩呈現。伊斯坦布爾海峽的直道上,微風瑟瑟吹起晚禮服,讓平時穿慣了球衣球鞋的姑娘們婀娜多姿起來——土耳其人也許不知,整個賽季中隻有他們才有如此的眼福。
土耳其人用熱情填滿了賽場,但對於場上正在發生著的一些細節或許還一知半解。下麵我們就來解開他們心中的一些疑問。
“咆哮”也許不太合適,但暫且找不到更恰當的詞彙。新科溫網冠軍和新科總決賽冠軍科維托娃逐漸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在贏得每一個關鍵分之後都要用捷克語(母語)為自己加油,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是“Pojd!”(發音為poyk)!不幸的是,她的“咆哮”不僅發生在自己的製勝分之後,也高度一致地發生在對手的每一個致命錯誤之後,這可是網球禮儀中幾乎讓人嗤之以鼻的禁忌之一。加之決賽中另一大“尖叫女王”阿紮蓮卡擊打每一拍時所發出的高分貝尖叫,讓一場原本是視覺的體驗頓時變成了視覺聽覺雙重的“享受”——說是享受,還要多虧阿紮蓮卡的“靚顏”,以及科維托娃的“靚球”,觀者盡可各取所需。
對著沃茲尼亞奇吼叫的矮男人
沃茲尼亞奇的老爹兼教練。女網的一個特殊規則是允許球員在比賽進行過程中向教練請求幫助和輔導,老沃每次都把這項政策使用到極致,無論他女兒是否有此需求。如果對手叫了傷停,那觀眾又有“眼福”了——你會見到老沃對著小沃,邊指手畫腳邊像開機關槍似的不停地吐上4分鍾的波蘭語。這一周,老沃還充當起了女兒的服裝谘詢師——沃茲尼亞奇裙子上的拉鏈被他整了兩次。女子網球運動員的教練除了父親之外,還可能是男友、前男友、女友、兄弟以及老公。這對於不熟悉女網的人來說算不算是一個有意思的奇聞呢。
用毛巾蓋在頭上的隱性美女
茲沃娜列娃當然不是在向當地的一個宗教習俗致敬,她隻不過是希望在換邊休息時能躲進自己編織的小小的世界裏,毛巾就成了她的道具。她的小世界裏裝不下她的球拍,隻能偷偷地帶上一瓶水。至於編織物的穿透力如何,是不是能把教練的訓導原封不動地傳遞給她,則是一個超越我們已知境界的高層次技術問題。我們所知的境界是,每次她重新回到場上時,頭發總是有點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