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聽得直呼大善,差點將劉禪抱起來狠狠地親上幾口,在劉禪拚命抵抗之下才沒有被他給得逞。
這時候,帳外有士兵進來稟報。他們在巡邏時,見到營寨外頭有一人乘著天黑慌慌張張地向營內張望。他們怕是賊寇的細作前來刺探軍情,就將他拘了起來。
張飛讓人將那細作帶上來審問,就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瘦小之人,被兩個兵卒拖入帳內。那人也是怕死鬼,已經嚇得麵無人色,隻是跪倒在地上渾身軟綿綿的,幾乎連身體都要直立不起來。
張飛和劉禪見那人慫樣,不由得相顧一笑。然後,張飛忽然伸手猛地用力拍在案上,厲聲要求那人將自己的姓名報上來。
那人今天在戰場上就已經見過張飛的雄威,如今再被張飛這樣喝喊,更是被嚇得戰戰兢兢了。甚為有趣的是,這人一邊哀求張飛饒命,不要殺他,一邊將自己的名字劉狗給報了出來,讓人感覺此人還真是有些滑稽。
而劉禪見這個劉狗這樣沒種,感覺實在惡心地很。他忍不住從座位上占起來,拍案喝道:“不準哭,再哭就殺了你!”
劉狗立刻嚇得趴倒在地,但是很快意識到這是個童子的聲音的時候,便偷偷地地抬頭看向堂上。劉禪早已經又坐回張飛身邊,身子被張飛的黑影給擋住,哪裏還看得到?
“難道我幻聽了?”劉狗低聲嘀咕道。而張飛和帳內的守衛,見到劉禪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嚇唬人,差點都忍不住要笑出來了。
張飛忍住笑,讓劉狗將自己的來曆解釋清楚。不想,劉狗卻交代他是八嶺寨廖化廖寨主的下人,是來給張飛張將軍送信的。張飛當然記得那個唯一能夠在戰場上擋下他七八合的廖化,就讓劉狗將書信交出來。
不想,劉狗所說的“信”其實並非書信,而是一個口信,否則早就被巡營的士兵給搜走了。那條口信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廖化想約張飛明日午夜子時在橘子山會麵。
張飛冷笑道:“無憑無據的,就憑你一句話本將軍會相信嗎?”劉禪知道,張飛今天中計之後,對這股賊寇有了戒備心,生怕他們會故伎重施來誆他。所以他隻是聽著,並不著急發言。
“我主人說,他生平最敬慕的乃是關羽關將軍。張將軍乃關侯爺義弟,必定不會沒有膽量去赴約的。”
“誰說某家沒有膽量的!”張飛立刻暴怒而起,豹環眼簡直要噴出火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實在是好嚇人。即使是劉禪,他在旁邊都看得心裏有些發毛。而那劉狗又被張飛給嚇得趴倒在地了,真是人如其名。
劉禪連忙拉拉張飛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然後站起來向底下侍衛揮揮手,讓他們將劉狗帶下去。劉狗這才發現,張飛的身邊居然還坐著一個少年,頓時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
劉狗出去之後,劉禪對張飛說道:“三叔,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這個劉狗的話。”
張飛奇道:“為什麼?你就不怕他們又使詐嗎?”
“您也許不知道這個廖化,不過侄兒卻知道。”劉禪就將當年關羽與廖化之間的往事,給張飛說了一遍。
“為何二哥從未提起此事?”
“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何況二叔還是那般驕傲的人呢!這個廖化應該是想要跟您談投效的事。”劉禪笑道,“何況以三叔神勇,他們就是有埋伏,又能夠將您如何呢?”
劉禪的這個馬屁拍得張飛爽極,忍不住嗬嗬嗬笑了起來,終於是同意去見那廖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