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見到世子隻身衝出去追趕敵人,心裏頓時大急,可是自己又被眼前這些敵人纏住,他根本無法分身,隻能高聲喝喊著讓劉禪趕快回來。可是如今劉禪心裏火氣太盛,哪裏會去理會趙風的話,隻是快馬加鞭地又追趕出去。
劉禪追出二三裏地之後,清楚地看到那個黑袍青年的策馬狂奔的身影。而且對方也發現了身後的劉禪,就用馬鞭連抽坐騎,試圖讓它跑得更快一些。
但是劉禪如今的馬術已經有小城,追出一段路途之後,已經來到黑袍青年身後一、二十米處。劉禪高聲喝道:“前麵的小賊,你給我下馬受降,否則本公子殺無赦!”
黑袍青年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用馬鞭猛抽坐騎,根本就不理會劉禪的話。
劉禪見狀,從懷裏拿出一把巴掌大的小型弓弩和一支十厘米的短箭,諸葛軍師在自己進入漢中的時候,送給自己和諸葛喬每人一把。它的造型很精巧,威力卻不算大,但是用來防身倒是非常合適的。
劉禪調整姿勢讓自己在馬上坐得更穩些,瞄準那黑袍青年後背,扣動扳機,短箭嗖的一聲便射了出去!
出乎劉禪意料之外的是,他本人的箭術實在太差勁,雖然自己感覺瞄得準準的,但是那一箭射出之後,卻根本就是偏的。而那黑袍青年顯然也聽到了弓弦的響聲,忍不住驚呼一聲,急忙調整韁繩讓坐騎向一旁衝去,這正好是短箭射出方位。
這下子劉禪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了,他自己不學無術,對方在武學上麵也同樣是個草包!
忽然,黑袍青年的坐騎長嘶一聲,劉禪的一箭居然射中了它的後腿,馬頭昂立而起,一下子就將黑袍青年摔下馬背,翻滾幾圈後就昏迷了過去。然後那馬兒自己也跟著跌倒在路上,骨頭一定摔斷了不少根,再也爬不起來。
劉禪見狀,頓時興奮得歡呼起來,但是卻忘記立刻將自己的坐騎停下。等到來到黑袍青年的馬前數米前,劉禪驚呼一聲,想要勒住自己坐騎的時候,卻已經太遲。
坐騎的前腿一下子踩在黑袍青年的坐騎身上,身子一傾斜,就將劉禪也甩下馬來,同樣是摔得不省人事——這下好了,不但沒有將敵人抓住,反倒跟敵人做了一雙難兄難弟。
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劉禪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痛,身體在搖搖晃晃的很不舒服,外麵的陽光似乎還很刺眼,劉禪就想要喚來侍衛為自己將窗戶關上。可是當他用手擋住眼前,勉強睜開眼睛之後,卻赫然發現自己並非是在屋裏。
周圍是一片野地,野草漫長,天空藍藍的,一朵雲團慢悠悠地飄來,如同貴婦在花園中悠閑散步。天氣真是很不錯。
可是劉禪沒有心情去欣賞美景,因為他現在正躺在一輛破車上顛簸,身上到處疼痛,還有很多處擦傷的地方。
他看向雙腳,嚇得差點驚叫出來,腳上居然被套上一條鐐銬,另一頭卻套在另一個人腳上,赫然就是那個天殺的黑袍青年——他的情形似乎比自己更糟糕,至今還昏迷不醒。
劉禪總算也是張方平與華佗兩人的記名徒弟,稍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並無大礙才放心。
劉禪心裏對這個黑袍年輕人至今怒氣未消,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摔成這樣,忍不住揮手用力在他臉上啪的一下甩了一巴掌。可是那人卻昏迷得很沉,連一點輕微的反應都沒有,隻是在臉上現出一個紅紅的五指印。
劉禪見狀,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僵了,卻又可以看到到他胸口輕微的浮動,顯然還活著。
就在這時候,前麵傳來一陣交談聲,用的居然還是官話。劉禪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將自己給抓住了。
他從破車上坐起來,就看到前麵有兩個漢人衣著的騎士,一個身穿灰衣一個則是青衣。由於他們是背對的,劉禪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是從身材看,並非是如何地強壯,其中的灰衣人的馬拉著劉禪的破車走著。
劉禪忽然想起來什麼,連忙伸手摸向腰間,發現自己的腰帶還在。然後,他又摸向自己的馬靴,發現龍城匕首還在,劉禪立刻將之取出來別在腰帶上,心裏這才感覺放心一些。
兩人中的青衣人笑道:“大哥,你說那兩個小子究竟是何來曆,怎麼一同都倒在路邊昏迷不醒?”
灰衣人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那兩人的模樣,年紀都不大,身上的衣服也很名貴,咱們不如將他們治療好。說不定可以因此從他們家人的身上獲得更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