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看望完阿吉瑪之後,就帶著鄧艾找到了老船夫阿多支。
老船夫再次見到劉禪這個救命恩人,心情頓時就變得極為激動,便立刻就要倒地跪拜。
劉禪連忙上前扶住他,說道:“老人家,你不必如此多禮,扶危濟困、打抱不平本來就是為人所應該做的事情。”然後,劉禪這才跟老船夫說明了自己此次的來意
老船夫一見劉禪需要自己的幫助,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詳細地將自己所了解荊山蠻族的土著大人蘇魯圖的一切情況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蘇魯圖的家族自從蠻族進入荊山以來,都是世襲當土著的大人。曆代的大人都還不錯,山裏蠻族人的生活都比較和樂。但是自從蘇魯圖接任以來,外界的天下開始大亂,他雖然有所圖治,最好的結果也隻能是使自己的族人勉強度日而已。
劉禪與鄧艾聽完老船夫的講述,感覺這個蘇魯圖還算是個能過為蠻族盡心盡力的好領導。但是荊山一向交通閉塞,怎麼外界的戰亂會對這裏人民的生活,產生如此巨大的影響呢?
劉禪一問之下,他們這才知道,事情還是因蘇魯圖而起的。蘇魯圖如今已經年老體衰,應該是到了移交蠻族大權的時候。可是不幸的是,蘇魯圖雖然有個兒子,但是卻是從小體弱多病,從幾年前開始,就已經常年臥病在床。所以,蘇魯圖隻得將族內大多數的事情,都交給他的侄子該科(蘇魯圖妹妹之子)去處理。
眾所周知的,該科一直對蘇魯圖的大人之位虎視眈眈,其為人又貪財虛偽,一直與外界的商人緊密勾結。山裏本來土地少,生產的糧食就少,所以隻能用山裏的特產交換糧食與鹽巴等生活用品。如今這夥人內外勾結,一方麵極力壓低土特產的價格,另一方麵卻故意抬高日用品價格,使蠻族人的生活變得苦不堪言。最糟糕的是,這些情況身為大人的蘇魯圖,一直都被該科瞞在鼓裏!
劉禪和鄧艾現在總算是了解,現在荊山蠻族之中當權者,其實是那個叫做該科的人。而真正的蠻族大人蘇魯圖的權力,已經被該科給架空了!
劉禪想了想,便覺得接下來事情似乎就變得好辦了。這個該科既然是個如此之貪婪的人,其對權位的留戀,隻怕也是陷入非常之深的。所謂將欲取之必先與之,劉禪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從這方麵下手的。
於是,劉禪讓人帶阿多支回去休息,並且還送給他不少東西。然後,他才和鄧艾開始商議計策。
於是,這日的夜裏,軍營裏麵頗有些不平靜。特別是劉禪從醫國院帶出的賬目科人員,更是最忙的一群人,全都按照劉禪的吩咐做著出行的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山間潮潤的空氣引發出一陣薄霧,鋪滿營外的山間道路,如同蓋著一層白皙的細紗。人類軍營外的活動攪動了薄霧一貫的悠閑與寧靜,飄飄渺渺地鑽入了營區之中。
今天,劉禪倒是極為難得地早早地就起了床,十幾輛車輛裝滿了物品,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營門外,由趙風帶領著一百個白耳禁衛、以及三百士兵隨行保護,已經在整裝待發。而鄧艾,則早已經在昨晚深夜時分,由老船夫阿多支帶路秘密出發多時,恐怕現在已經走到半路上。
劉禪今日身著一件白色長袍,加上他那俊秀的容貌、儒雅的氣質,果然是頗有翩翩之姿。他跨上趙風為他準備的一匹白馬,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隊伍,感覺甚為滿意。
很快地,施惠前來稟報,人員與世子所吩咐準備的一切物品已經準備完畢。劉禪點點頭,讓趙風立刻率領隊伍出發吧。趙風右手舉起,車隊和人馬緩緩地動起來,碾碎了地上的薄霧。
一路上,劉禪的人馬走得很平靜,隻是派出去在四周進行偵察的斥候,會時而回來稟報,發現四周有形跡可疑的蠻族土著在窺視。劉禪對此隻是淡然一笑,心裏並不太在意。
但是劉禪發現,趙風一路上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他出於職業性的習慣,很難容忍自己的周圍有人在窺探情報,現在心裏一定感覺特別別扭吧。於是,劉禪下令那些斥候一旦發現蠻族的探子,立刻將之驅逐掉,但是不要殺人。趙風臉色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