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疆長江戰敗,水軍損失比較嚴重,一時間便不再出戰。於是,除了他們的水寨,航道幾乎都落入了江東軍手中。
另一方麵,出乎劉禪的意料之外的是,為了讓雙桓的軍隊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並且讓出虎牙山,他還特別授命王甫和熊平,讓他們大肆向山上散布枝江大營被破的消息。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效果實在很不明顯。雙桓的軍隊不僅沒有絲毫要撤退的跡象,居然是加強了工事,大有死守不退的意味。
劉禪對這兩個情況,實在感覺很是頭痛。雙桓這兩個混蛋,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現在就剩下虎牙山這樣一個孤零零的據點了,居然還要這樣頑抗!
本來虎牙山就維持現在這樣的情況,直接包圍起來也是可以的,雙方就這樣耗下去,雙桓最終還是個敗局。
但是劉禪現在並不想將軍隊浪費在無謂的圍困上麵,所以心裏一直在盤算的,就是要逼迫雙桓自己從虎牙山撤退。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雙桓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黏在虎牙山上就不下來了。
劉禪又哪裏知道,雙桓乃是接到了孫權的死令,一定要配合長江水軍的作戰,一直在虎牙山堅守下去。其實,雙桓在得知了枝江大營陷落之後,心裏早就想要撤軍了,但是死令在哪裏不能夠不執行,實在是有說不出來的苦衷。
於是,劉禪立刻去找石廣元。
石廣元來到劉禪的大帳,見到世子的眉頭深鎖,知道他是在為軍務傷神。他便輕咳了一聲,劉禪抬頭看去,原來是石廣元來了。劉禪的神色這才稍顯輕鬆,從座位上麵站起來。
石廣元向劉禪見禮後,在劉禪的下首入座,問道:“世子是在為長江的水戰傷神嗎?”
劉禪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啊!範疆不太熟悉水戰,結果江東水軍一認真起來,他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了。這可是會陷我三叔的大軍於危險的境地的。還有就是虎牙山的戰事,也是頗為讓我掛懷。我實在猜不透,雙桓的部隊現在依然死守虎牙山的原因。”
石廣元微微一笑道:“世子莫要著急,這事情總歸是要一件一件來完成的。”
看著石廣元那略顯富態、又帶著紅潤的笑臉,劉禪似乎被他的輕鬆自如給感動了,心情忽然就變得放鬆了一些。他便問道:“先生何以教我呢?”
石廣元似乎是先前就幫劉禪考慮過這些事情了。畢竟他可是荊州軍的第一軍師,這些事情可都是他的本職工作的,工資可不能夠白領。
石廣元淡然說道:“雖然長江水道我軍現在幾乎是完全失去控製權的。但是好在範疆的水軍實力還在,他們還是可以有一番做為的。”
劉禪苦笑了一聲,道:“經過那一戰之後,我對範疆是沒有信心的。其實不僅是我對範疆失去信心,我三叔也對他失去信心。聽說得到戰報之後,就立刻寫信將他臭罵了一頓,還差點將他撤職了。”
石廣元擺擺手,讓劉禪莫要這樣喪氣,說道:“我之所以說還有可為,並未是說範疆還有所可為。”
劉禪奇道:“此話怎講呢?”
石廣元道:“你這邊不是剛剛收了一個周承嗎?讓他去試試看身手吧,是騾子是馬總歸要拉出去遛遛才知道的。”
劉禪忍不住啊了一聲。他先前來到枝江大營的時候,當晚就與周承有過一番長談。他感覺這個周承還是有些才能的,水軍的經驗也較之自己手下的任何一個將軍要多得多。
但是,說是一回事,做起來就又是一回事了。當年的趙括憑借一張嘴能說會道,結果導致長平大敗。這個周承乃是新來乍到的,對於實際的能力自己還不是很了解的,劉禪還不能夠確定他將來,能否當擔起在洞庭湖組建一支水軍的重任。他就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石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