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由於得不到鄧艾的支援,心裏不僅是憤怒,而且也是悶悶不樂。
他這個人從來不是傻子,所以確實也開始隱隱的覺得劉禪跟他之間的密約似乎已經出了什麼問題。否則的話,以鄧艾對劉禪的忠心耿耿而言,是絕對不敢違逆劉禪的懿旨,而拒絕對自己進行增援的。
但是如今鄧艾的軍隊遠遠地呆在戰場後方足足有三十多裏地之遙,他是請不動了。所以他現在也隻有立刻派遣人手前去跟劉禪告狀,要求劉禪一定要嚴令鄧艾派出人馬支援五溪蠻的軍隊的作戰。當然,要求對鄧艾這種行為的懲戒也是必須的。
沙摩柯似乎已經忘記了,那時候他是如何背信棄義,至劉禪的軍隊的安危於不顧,而擅自跟江東軍達成了協議撤軍了的。當時他怎麼就不想到要對自己進行一番懲戒的呢?
但是這樣的事情,對沙摩柯這樣的人是永遠說不通的,有的人他是永遠隻會想到自己,而不會進行反思的。恰恰,沙摩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應該派誰去見劉禪,才是最為合適的人選呢?
沙摩柯自己思索了一陣之後,覺得也就隻有他的堂弟沙士尋可以擔當這個任務了。畢竟,沙士尋跟他沙摩柯不同,沙摩柯早就已經聽說了,沙士尋更劉禪手下的不少將官還是有些交情的。而那些將軍們對沙士尋的印象也都不錯。
加之,沙摩柯跟張飛還是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情誼在,說不定到時候就可以透過張飛的關係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了。
於是,沙摩柯立刻派人去找了沙士尋。
沙士尋來到了沙摩柯的大帳之後,聽沙摩柯說完了召見他的用意之後,心裏不由得感覺有些高興。這主要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先前的幾番苦勸,似乎是已經有了一些效果了。
不過,沙士尋心裏同時也依然為沙摩柯感覺有些憂慮。
這主要是因為沙摩柯此次派遣他去見劉禪,打的心思並非是要向劉禪示好,而是前去要挾的。以劉禪目前的威勢,怎麼可能會接受這樣的威脅呢?
沙士尋隨即勸說道:“兄長,你要小弟去見劉世子,那當然是可以的。即使見到他,投訴一下定時炸彈不作為,那也是可以的。但是這些事情都不應該成為重點。”
沙摩柯奇道:“這些不是重點的話,那什麼才應該是重點?打贏當前的這場戰事,然後一舉拿下富春縣以及錢塘縣,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嗎?”
沙士尋點點頭,說道:“拿下富春縣和錢塘縣,當然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沙摩柯忍不住高聲說道:“那還有什麼可爭議的!”
“兄長!”沙士尋繼續苦勸道,“那些富春縣以及錢塘縣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的實力。但是問題是,我們拿下了富春縣和錢塘縣兩地之後,當真要如同你跟劉世子密約的一樣,要對兩座縣城展開劫掠三天嗎?”
沙摩柯一雙巨大的眼珠頓時瞪得大大的。他明白了沙士尋這番話後麵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了,沙士尋是不讚同自己洗劫富春縣和錢塘縣的。
沙摩柯心裏頓時感覺非常生氣,斥道:“不洗劫它們,難道我們就平白損失了那麼多的族人了嗎?不洗劫它們,你叫我回去之後如何向族人們交代?!”
沙士尋歎了口氣說道:“兄長你要想清楚,如今的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去年的那個時候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劉世子的軍隊是一定要掃平江東各地的。而且,以劉世子的作風,他真的可以容忍你洗劫了富春縣和錢塘縣而不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