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那邊,他身上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裏麵是一身的甲胄,身材不算很高大,身材清瘦,臉色顯得特別蒼白,留著兩撇胡子。
司馬懿這個時候並沒有在自己的大營裏麵幹坐著,而且背著手在營地裏麵徘徊。他雖然是個不動聲色的人物,但是這裏麵是他的地盤,他沒有太過做作,形容之間顯得有些急躁。
司馬師聽說父親在,便急匆匆地趕過去,問道:“父親,孩兒有一件事情怎麼都想不明白,想要請教父親。”
司馬懿臉色有些陰鬱,但是還是對這個唯一剩下的兒子,說道:“說吧,什麼事情想不明白。”
司馬師問道:“我軍手頭上,具備優秀戰鬥力的隻有我們自己帶出來的五千人的騎兵隊而已,而且夏侯霸所統帥的那部分人馬,才是最為強大的戰鬥力。至於那些從漁陽郡趕過來支援的郡兵的戰鬥力,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在這樣敵強我弱的情況之下,父親為何還要派出夏侯霸的人馬主動挑戰遼東的軍隊?這豈不是無異於在自投羅網嗎?”
司馬懿歎了口氣,說道:“不這樣做能夠怎麼辦?現在右北平郡全境之內,隻剩下一朵小小的孤城無終縣城了。這件事情,為父這邊自由安排,你不必過分焦慮。對了,夏侯霸已經出發多長的時間了?”
司馬師看看天色,說道:“怎麼的都超過一個時辰了。”
“時間過得可真慢啊!不夠啊,還不夠啊!”司馬懿背著手歎息道,“夏侯霸的人馬,現在應該才剛剛跟遼東的軍隊接戰而已。還要再等!”
看著父親那隱逸之中卻充滿了堅決,司馬師越發地感覺到了迷惑,問道:“父親,既然把夏侯霸的二千人驍騎營人馬派出去,應該是有了穩妥的手續安排才對,卻又為何顯得這樣著急呢?這並不像是父親往常的作風。”
司馬懿說道:“為父現在在賭博,以夏侯霸的二千人馬在跟公孫淵賭。如果,夏侯霸成功了,我們這邊贏得了一個先手的話,那麼我們這邊的戰鬥,應該就可以堅持到毋丘儉的人馬回來了。你知道的,以我們手頭上的這五千人馬,要是開入右北平郡,去跟遼東的軍隊正麵戰爭的話,將之就是拿一塊切肉,卻送入一群野狼群裏麵,等待著的隻有被吞噬掉。”
司馬師點頭,很明白司馬懿話中的意思,否則他們這些人馬早就開入右北平了,還用得著戰戰兢兢地停在漁陽郡的邊界嗎?
司馬師說道:“對了父親,你前些日子要孩兒追查的消息,現在已經有了眉目了。”
“如何?”司馬懿陰狠地說道,“以遼東軍之中,公孫淵手下的那群飯桶,忽然能夠把一場仗打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我就不信是他們自己給謀劃出來的!而且,遼東軍這次出兵的時機,也是挑選的非常好,偏偏就在並州方麵的戰爭進入了僵持的尾聲階段!”
司馬師說道:“父親的懷疑非常有道理。根據情報,公孫淵新近才委任了一個新的軍師。如今的這場遼東軍忽然對遼西郡和右北平郡的突襲戰爭,據說就是此人幫助公孫淵謀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