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哢嚓”的一聲,讓徐洋的心都一陣縮緊。白燁摔倒時候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裏,以他的經驗,如果白燁要不是具備非常強的演員素養和職業技能,那麼,他的腿就一定是斷了。
斷了?怎麼搞的?被人鏟的?是誰?
想到這,他才想起來,剛才對白燁亮出鞋釘的那個混蛋!
徐洋轉身對著委內瑞拉的那個家夥撲了過去,這一次多虧門前的徐海也已經跑了過來。他眼疾手快地伸出長臂拉住了自己的弟弟,否則徐洋的拳頭一定已經掄到那個家夥的臉上了。
劉洋此時顧不上去安撫場上的球員,他幾步搶上前去。一看白燁,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裏一翻個。完了,骨折……
他作為運動傷病及康複方麵的專家,這方麵的經驗可比臨場指揮球賽豐富多了。他一眼就看了出來,白燁的腿一定是出了大問題。
不過醫療隊並沒給他展示自己卓越能力的機會,而是直接把白燁抬進了救護車。
比賽隻能夠繼續進行,一心牽掛球員的劉洋甚至於都忘記換上了球員,來替補下場的白燁。
徐洋和陳泊言把自己的怒火都發在了皮球上,他們一次次地大力把球踢向了對方的球員。
而劉雪峰則把他在籃球場上能夠晃斷別人腳踝的過人技巧都用在了足球場上,一個快速地急停變向直接晃倒了委內瑞拉貼身盯防他的球員,隨後他在帶球起跳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用鞋釘在倒地球員的軟肋處招呼了一下。
總之這是一場極為混亂的比賽,而上半場比賽結束之後,劉洋就直接扯下了全部主力。
對此委內瑞拉的主教練似乎還有表示不滿,不過這個時候國奧隊的隊長林德冷冷地說了一句,“嗬嗬,先生,如果再繼續踢下去的話,恐怕我們就沒有足夠的球員可以參加奧運會了。”
不等委內瑞拉主教練說什麼,劉洋又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需要對我隊中球員的安全和健康負責。”
一語不合,兩人不歡而散,比賽繼續進行,這樣的一場比賽也就失去了繼續下去的意義。
把人家的主力前腰都給踢傷了,比賽實在也是沒有什麼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劉洋此時的麵色極為難看,白燁是目前球隊之內實力最強的球員,他的大局觀,控局能力已經不遜色於一般的世界級前腰,而他的突破擺脫能力也是一流,最主要的是他還有一腳極為精準的射門。
在劉洋的定位之中,白燁的未來就像是加強版的伊涅斯塔,另外加之他還有很好的溝通交際能力以及大局觀,還有溫和的性格。他是被作為未來國足的核心以及隊長來培養的,可是這一次受傷,對他未來的職業生涯會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有多少優秀的天才都是受困於傷病,因為一次重傷而一蹶不振。
越想劉洋的心裏越是緊張,白燁是任禹主席欽點的球員,顯然是抱以非常高的看法,如果要是在這裏因為一場熱身賽而受傷……
比賽結束,甚至都沒有禮節性地擁抱握手,中國國奧隊的球員們就一起離開了威廉二世球場。
臨走前,徐洋還對著委內瑞拉的球員們做出了一個挑釁地割喉手勢,似乎是告訴他們以後小心一點兒。
而隊內幾位主力急忙地跟著主教練來到了醫院,白燁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徐洋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白燁先說了一句,“對不起了!大家,恐怕,倫敦我是沒法跟你們並肩作戰了!”
頓了頓,看著大家驚訝但是早有預料的表情,他接著說道:“希望,你們能夠給我贏回來一座冠軍獎杯吧!啊,不對,奧運會的冠軍得到的應該是金牌!”
陳泊言皺了皺眉,“大夫怎麼說的?”
“左腿小腿骨折,需要手術後靜養一個月,然後根據恢複情況,大概在一年左右之後再進行手術。”
徐洋搖了搖頭,“你說的這是西醫的手術療法,但是如果采用中醫的方法,你可能不需要這麼久的康複期,大概在三個月左右就能夠恢複正常了。”
白燁苦笑了一聲,“這裏是荷蘭,我去哪裏找中醫,這種骨折不能拖延,等到淤血消除之後,就要手術的啊。”
“我爸爸似乎認識一個優秀的中醫,我讓他介紹一下?盡快過來荷蘭?”徐海急中生智地問了一句。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爭論這些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主教練劉洋終於說話了,“等等,你們為什麼不問問我?”
聽了這句話,大家都愣住了,問你?問你什麼?這是手術,你隻是教練,又不是隊醫!
劉洋接著說道:“雖然我是一個足球教練,不過這並不是我最擅長的東西,如果要真是問我最擅長的,恐怕還真就是中醫方麵的骨科康複治療知識。”
“……”
一片沉默,誰也想不到他們的主教練真人不露相,居然還有這樣的隱藏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