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華一樣,小武也在猜測東子手裏現在有多少錢,按照安彤的計算,這個數字不會小。東子說過完春節還有很多工地要開工,雖然不是什麼大合約,累加的數字也是相當可觀的。
東子是怎樣完成了魚龍變化?隻能作為一個問題暫時擱置了。東子在這個城市的裝飾行業現在是獨占鼇頭,手下也網羅了很多高素質的裝修工人。安彤知道東子每天計算賬務很辛苦,對東子建議說你那麼信任小東,不如讓他回來給你幫忙。東子沒有答複。安彤看得出,東子的心事越來越重,一個人再怎麼藏而不露,也是有極限的,東子當然也是不能例外。就好比進入學校工作的安彤,因為同事和領導之間的事情時常會覺得憋悶的慌,所以安彤有時候也對小武大喊大叫,並不是安彤對小武不滿,而是安彤愛戀小武,當小武是自己最貼心的人,安彤的不愉快在發泄過後會慢慢消散。安彤自然聯想到東子,如果有誰看到過東子有很失態的表現,那簡直是破天荒。安彤不信東子可以一直保持著一種備戰的狀態而滴水不漏;安彤猜到東子一定也會有發泄的渠道,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倩的事情東子的態度大家都知道了,大家眼中的東子是做得多說的少,這次不一樣,東子發誓要為倩討回公道。安彤很支持東子,東子周圍的人都在為東子叫好,很多並不靠近東子的人開始羨慕東子的朋友們,因為有一個如此勇於擔當的好友是件叫人嫉妒的事情。東子有錢了,但是東子還是那個東子,普通的衣服,除了腰間的傳呼外,東子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物件。安彤買東西依舊買雙份,給東子,東子坦然的接受,東子從未提過要給錢安彤,這樣,安彤是開心的。休息的時候,安彤在學校分配的宿舍自己做菜,打東子的傳呼,東子都是開心的來,三個人在一起並不喝酒,有時候安彤自己是要喝點香檳的。小武和安彤,已經是完成愛人之間所有該發生的事情,安彤多出很多嫵媚,小武變得更加陽剛。小武很多時候都不在閣樓呆著,晚上跑安彤學校的宿舍兩人一起,安彤父親知道,但是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東子喜歡和安彤小武呆在一起,就算不說什麼話,好好吃兩碗米飯,把自己完全鬆弛下來,不需要提防什麼,完全放鬆的東子時常表現出很疲憊的神態,就看不到大家熟悉的那股精神勁頭。安彤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大河到市裏來購買一些材料回去,東子說別在外麵吃了,去安彤那吧,安彤手藝不錯。大河吃安彤的菜眉頭緊皺,安彤問大河你怎麼了?大河說沒事,我上火嗓子疼呢!晚上陳華歐陽德一起出來宵夜,安彤小武不在,大河說:也真難為小武了,我可是餓壞了。大河在宵夜排擋點了炒花飯,吃的是狼吞虎咽,一點看不出他嗓子痛的樣子。
大河說:安彤這手藝也太慘了點,就沒什麼長進。東子笑,並不說什麼。
知道倩的事情,大河肝都要氣炸。
大河說東子隻要你發話,要多少人都有,又是那個疤子,是得好好弄弄他了。
東子拿眼看大河,大河看看四周熙攘的人群,音量才小了下來。
元旦歐陽德是在倩家裏過的,倩的父母對歐陽德很好,招待是極為豐盛。歐陽德說現在倩可能真出問題了,有點神經兮兮的。
東子的心情很沉重,東子對歐陽德說:倩需要時間,你現在是倩惟一的良藥。
歐陽德點頭,歐陽德說:我已經說服他父母不要回新疆了,那樣的話,路途遙遠,我和倩見一麵就太難了。
歐陽德喝了些酒,對東子大河陳華說:隻要倩恢複過來,我就帶她回家,我父母要是堅持反對,我在外麵買房子。
東子陳華大河看歐陽德,灼熱的眼神讓歐陽德激動。
歐陽德說:那一天大家都來,我需要你們的祝福,一個都不能少。
陳華問:財哥的意思是要和倩結婚嗎?
歐陽德點頭,大河站起來說:大家一起幹一杯,就為財哥像個男人,我們大家頂你!
大河悄悄的問東子嵐現在在哪裏?想去看看她。東子知道大河的意思,就告訴了大河嵐所在的學校。東子正色對大河說:我不想聽到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大河咧開嘴笑,一臉的燦爛,嘴裏說著:怎麼會呢?
大河第二天就去了另一個城市,去了嵐的學校,大河在那裏呆了有一個星期。其間發生了什麼,東子不得而知,後來一次大河說漏了嘴,大河說那一個星期自己花了很多錢。東子接到了嵐打來的傳呼,嵐讓東子幫自己一個忙,嵐說不想再看到大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