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東子的離去,曉芸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曉芸留下的那麼多疑問也就無從解答了。曉芸在這個城市謎一般的存在過,出入高級社交場合,她的笑靨征服了很多達官貴人。男人的獲取和女人的滿足可能會天然的對立而無法和諧,曉芸處於兩個極端之間,按理來說曉芸很難從這其間開脫出去,不過曉芸做到了,她做到了在離開這個城市的時候毫無牽掛,義無反顧;以致於大家想起她時,才發現原來這是個多麼奇怪的女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親人。曉芸和那個東子這次是真的私奔了嗎?這個詞語顯然有問題,一個未婚,一個未嫁,怎麼能說是私奔?大家想到這個詞,是因為成暉還安好的存在著,大家長期以來一直認定曉芸是成暉的女人。
成暉,在曉芸身上是花了大本錢的,煙廠的廣告就是他一手促成,給曉芸的廣告費一出手就是三十萬,無非就是擺幾個姿勢,露出笑容罷了,這個事實讓很多人忿忿不平。同樣的道理很多人也樂於來詆毀這樣一個美貌的女人,不就是給有錢人做小老婆嗎,看你能得意幾年,女人的容貌可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成暉和李兵之間並不熟識,成暉需要的大筆貸款根本不走市行的途徑,在省裏成暉二哥有自己的路子。成暉約見李兵,李兵不覺得意外,李兵是有尚方寶劍的人,市裏官場的人都知道些大概。李冰來見成暉,心底坦然,東子離開也有幾個月了。
在成暉自己的會客廳,李兵到了,成暉伸出手來歡迎。
兩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也知道目前市裏麵在發生的事情,說話也就不用拐彎抹角。
成暉麵色晦暗,胡子也沒有刮。成暉對李兵說:我知道東子是你的人。
李兵說:成老板,你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我能掌控東子,你這個鴻門宴我還敢來嗎?
李兵喝口茶,然後接著說:我們兩成為朋友的幾率都比我和東子之間要大得多,換一個角度來說,我兩在一起更合乎我的胃口。
李兵的說道讓成暉哈哈大笑,成暉說:聰明人一個啊,你到市裏這幾年我們雖然沒怎麼打交道,不過有你李兵出頭的事我可都是讓著的,這你不是不知道吧。成暉抽著煙,眼神時有時無的在李兵臉上轉悠,成暉知道李兵不是簡單的人物,也不指望一開始就能讓李兵就範。
成暉說:疤子在我的安排下離開,在他離開後他給我打過電話,那晚的牌局本來是要到天亮的,是你給疤子打傳呼說他家裏有事。
李兵皺起眉頭,李兵說:沒法對質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成暉接著說:最近我翻來覆去的想那幾天發生的事情,才想到這個細節上來,是不是那晚原本就是你給東子提供了疤子的下落,後來你又怕東子搞不定這件事情然後你讓疤子離開,李兵你是個左右逢源的人,今天我不是要來追究你什麼,我成暉也沒這個本事,我就是搞清楚一些事情。
李兵說:疤子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是我給他打的傳呼?
成暉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換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點。成暉說道:沒有我疤子在這個城市撐不了幾天,沒有我,疤子的一些親戚也沒可能端上鐵飯碗,我知道疤子也試圖甩脫我,不過他離不開我,這些年疤子還從未對我說過謊。
李兵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李兵繼續喝茶,等成暉往下說。
成暉說:我找你來,是我搞不懂那個東子哪裏來的那麼大能量,一個小年輕為什麼就如此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
李兵回答說:這個我也沒法回答你,不是因為那個曉芸你痛打過東子嗎?我想和這個有關係。
不對。成暉說:既然說到曉芸,我也不妨在你麵前說說她,你和我一樣,玩弄的女人不在少數,這個曉芸,為他我都準備離婚了,我成暉活了四十年了為了她可以什麼都不要,不怕你笑話,我和曉芸之間是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樣一個美人,我造那麼大的勢,是讓別人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