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的聲音中低沉卻是不乏溫柔,或許是因為曾經的一麵之緣,葉軒對這個醉酒女人倒並不是太過反感。
在葉軒的呼喚下,馮舒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空洞,看向葉軒的目光同樣多了些迷離。
嚶嚀一聲,感覺到了頭痛欲裂的感覺,馮舒雅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腦袋。
終於認清了自己身旁的男人是誰,馮舒雅很是詫異的看著葉軒說道:“納蘭大少,你怎麼會在這裏?”
葉軒一聲氣笑,摸了摸馮舒雅的額頭說道:“你說我怎麼會在這裏,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看來真的是喝糊塗了,出了什麼事了,這麼鬱鬱不振的,”葉軒蹙了蹙眉頭問道。
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發生了什麼事嗎?我也不知道,”馮舒雅在重複著葉軒說出的這句話時,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葉軒的神色多了些不解,隻是馮舒雅接下來的話讓他明白了馮舒雅不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她不敢輕易相信罷了。
“到現在我都覺的那是不真實的,恍如隔世一般,”馮舒雅的眼淚簌簌落下,參雜著說不清的痛苦。
“人總會遇到一些坎,邁過去也就好了,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吧,我想你能找我來,想必是要有些話和我說的,”葉軒將身邊的紙巾遞到了馮舒雅的手中說道。
“我很樂意當一個聽眾,”葉軒輕笑了一聲說道。
或許是覺的自己的這聲輕笑不太適合此時的情況,葉軒及時的收住了笑聲,等待著馮舒雅的開口。
“你就僅僅當一個聽眾嗎?”馮舒雅不滿的看著葉軒說道,語氣中似乎多了幾分撒嬌的意思。
隨即,馮舒雅再次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一夜之間,我從高高在上被打落深淵,我的一切都被人毀了,我的家也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了。”
馮舒雅將頭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痛哭說道,葉軒看不到馮舒雅的神情,但是卻可聽得出來她哭腔中的哀痛。
葉軒輕歎一聲,這種事情落在了她一個女人的身上,確實是苦了些。
“查到是誰做的手腳了嗎?”葉軒輕聲問道。
這句話僅僅是出於朋友的關心罷了,葉軒還沒有心思幫她拿回她失去的一切。
“不知道,”馮舒雅搖了搖頭說道,低沉的聲音因為剛才的哭泣更是多了幾分沙啞:“在我已經後知後覺的時候已經一無所有了,我已經沒有能力去調查這些東西了,不過我卻知道這裏麵有唐家的操縱。”
“唐家,”葉軒的聲音不由得冷厲了幾分。
因為唐婉兒的緣故,他不想別人說一句關於唐家的壞話,倒不是因為他可憐唐家,而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傷心罷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唐婉兒的身上留得都是唐家的血脈。
聽出了葉軒一瞬間的不高興,馮舒雅倔強的抬起頭看著葉軒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是在誣陷唐家嗎?我知道你的女人是唐家出身,但是我還沒有傻到這種程度,明知道你身邊有唐家小姐,還說出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