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使然,宋國治並不想有所隱瞞,當即點了點頭,全神貫注的看著棋盤上棋子的走動。
葉軒微微一笑,立刻摸起了自己一方還在僵持當中的車。
兌子,這是葉軒此時的想法。
“你以為你可以贏嗎,這一番兌子之後,恐怕你勝利的希望更加渺小了,”宋國治極不情願的冷哼了一聲說道,抬抬手進行兌子。
顯然原本略占優勢的一盤局在葉軒的一番“胡攪蠻纏”之下優勢殆盡。
葉軒隻剩一馬一卒,而宋國治則是剩下了一馬一炮。
看似勢均力敵,但是在沒有了屏障的前提下,宋國治的炮已經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大致看了一下局勢,宋國治雖不情願,但是也知道自己贏得希望渺茫了,而葉軒想要憑借這一馬一卒過河越殺也是難事。
“和棋吧,”宋國治終究是一聲長歎想要結束這場戰鬥,至此,對葉軒的態度已經有所好轉。
這小子到真的有兩把刷子。
“伯父,不知道我可否一試?”葉軒伸手製止住了宋國治想要擺棋的手笑著問道。
盡管隻是詢問,但是葉軒眼神的堅定讓宋國治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你確定?”宋國治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沒有欣賞也沒有不屑。
“確定,”葉軒笑著說道。
“沒有嚐試就選擇退出那不是我的風格,”葉軒沈然一笑說道:“更何況這盤棋看似棋逢對手,但是小子略以為稍占上風,拋去馬不說,在這盤棋中我的卒已過河便不是任人宰割的馬前卒了,而有可能是扭轉全局的關鍵。”
看著葉軒淡淡的笑容,宋國治心下倒是一凜,麵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說道:“繼續。”
葉軒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毫不起眼的的小人物大多被人忽視,但是那是因為沒有被人擺在關鍵的位置上,其實越是小人物,越是不被人注意,但是給人的傷害卻是越深的,因為他總是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出現而給你致命一擊。就比如說我現在的卒子,在沒有過河之前,他隻是一個屏障而已,作為子數最多的棋子,他並不是顯眼的,即便是到了過河的時候,隻要沒到最後,終究是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了。但是當兩軍勢均力敵難分難解的時候,一個橫生的小卒足以改變這個戰場的局勢,這也是為什麼兩軍對壘的時候總要安排一支部隊進行襲擾,我想用意在此吧。畢竟象棋就是模擬戰場形勢變化而產生的。”
聽著葉軒這頭頭是道的分析,宋國治終於有了一絲的情感變化,不說其他,單從葉軒這不急不躁的性格來看,宋國治就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定不簡單。
同齡人似乎鮮有這穩如泰山的氣場,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從哪裏找來這麼一個年輕人。
“剛才的一番話是你從這盤棋中領悟出來的?”宋國治盯著葉軒平靜的問道。
“是也不是,”葉軒笑著說道。
不等宋國治開口詢問,葉軒再一次說道:“這些東西我其實早就想到過,隻是今天能夠說出來是借用這盤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