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大,這是剛從薑耀庭那裏趕來?”薛邵東撫摸著小巧的酒杯問道。
“不錯,”葉軒毫不掩飾說道。
自己的身上還帶有血跡,在分析剛才自己說出的話,很明顯可以得出剛才的結論。
葉軒的毫不遮掩倒是讓薛邵東有了幾分緊張,看這情形,顯然薑耀庭已經被拿下了。
“他死了?”薛邵東佯裝不經意問道,神色卻是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多了幾分緊張,葉軒看的分明,薛邵東的手指在剛才的一瞬間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酒杯,很顯然,他在緊張葉軒的回答。
“沒死,”葉軒說道,就當薛邵東不知道為何突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葉軒再一次開口說道:“那是因為他還有用,無用之人,我向來不留情。”
言下之意,薑耀庭或許在被人棄之如蔽履之後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薑耀庭未必不會是這個結果。
眼見葉軒一味地威脅,不知道深淺的趙宏誌突然一拍桌子猛喝道:“哪來的小畜生,在這裏大喊大叫,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聽著趙宏誌話裏的那句畜牲,葉軒的神情突兀的沉滯下來,對著身後的南宮勝雪看了一眼,隨即趙宏誌便感覺到了一道劍風向自己襲來。
“南宮先生,手下留情,”薛邵東站起身來急喝道。
南宮勝雪並不答話,神情還如剛才一般冷漠,隻是葉軒卻是替他開口說了:“說錯了話,就要付出代價。”
“好了,”葉軒頭也不回的說了一聲,南宮勝雪隨即撤退身形,又堵在了門口處。
“薛邵東,帶人離開滬海,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警告,我並不想和林破天鬧翻,所以我不殺你,滬海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追究,”葉軒手中緊了緊酒杯,骨節分明的手指牢牢地攥著酒器看著薛邵東說道:“如果做不到,我會把你們一個一個留下來扔到黃浦江中。”
葉軒起身帶著南宮勝雪離去,如果不是留下了一句話,一道劍傷,一個碎裂的酒杯,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兩人曾經來過。
“嘶,”趙宏誌看著胳膊處還在不斷的外溢鮮血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幫主,就這樣聽信他的話?太子那邊我們可沒有辦法交代啊,更何況我這剛來第一天就被人掛了彩,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趙宏誌緊緊的攥著拳頭說道。
心底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
薛邵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了趙宏誌的話,隻能是好言安撫道:“宏誌兄第,這件事情我會和太子說明的,你先下去包紮一下傷口吧,等過兩天我再給你們接風洗塵。”
“這件事情不能善了,我吃不下飯去,”趙宏誌神色濃鬱,起身說道。
薛邵東不答話,對著旁邊的錢盛強使了個眼色,錢盛強當即起身攙扶著趙宏誌離開了酒桌。
“薑耀庭完了,下一個會是我嗎?”薛邵東望著遠處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