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裝想了稍許片刻,特使忽然睜開眼睛說道:“恐怕是邱少潭給你惹麻煩了吧?”
“特使一語中的,”楊樹銘嗬嗬笑道:“不過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邱少潭嗎,我連他哥哥和他父親都能鬥的過,一個小小的紈絝,你覺得我還用放在心上?”
“怕的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傀儡啊,不要忘了,他的身份在洪門也是很特殊的,”特使善意的提醒道,隻是眼珠卻是在極速的轉動著。
顯然是在想著如何利用邱少潭了。
眼前的楊樹銘很不聽話,這一點首領早就已經猜想到了,隻是沒有想到不配合的時間竟然會顯露的如此之早。
這不禁讓人頭疼得很。
而邱少潭的身份明顯讓人很滿意,同時那不諳世事的性子也讓人更加的容易控製。
“再特殊,現在洪門也是我當家,邱少潭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我留他一命可不是讓他早造反的。”楊樹銘嗬嗬冷笑說道。
指腹互相揉搓,顯然是表明了此時他的怒氣衝衝。
“想當年,留下你,誰又能夠想到你會重新回到洪門執掌大權,這一切都隻能說是天意。天意不可違背啊,”特使仰天一歎說道。
看似很為楊樹銘著想,隻是心裏卻是不禁得意練練。
楊樹銘如此焦頭爛額,很顯然邱少潭此時不在洪門,否則的話,一旦露出了一點的苗頭,依著現在楊樹銘的性子都不會再留著邱少潭。
他連邱英傑和邱少澤都能夠殺伐果斷,更何況是一個不中用的廢物。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讓這個廢物利益最大化了。
“天意我尚且猜不透,不過人心倒是能夠知曉幾分,”楊樹銘盯著特使的心髒部位笑了笑說道。
這笑容太過於冷冽和自信,倒是讓特使有些難以琢磨了。
索性,特使不再和楊樹銘糾纏這個問題,繼續回歸剛才的來意。
“如此說來,洪門當真是沒有辦法前往華夏了?”特使目光很是深沉的看著楊樹銘說道。
從剛才的話裏已經知道了楊樹銘的意思,再問一遍不過是想要確信一番罷了。
現在,他的目的不是要勸說楊樹銘改變意圖。
而是借機離開這裏尋找邱少潭的下落。
“不能,”楊樹銘語氣很是堅定的說道,沒有絲毫的猶豫:“無論如何,華夏,洪門不會輕易地踏足,即便是要去華夏,也不會是現在。現在的情況,洪門經不起一番折騰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還要趕回去和首領稟報,先告辭了,”特使起身說道。
“那就麻煩特使和首領如實相告了,”楊樹銘同時起身輕笑著說道。
最後一刻,兩人都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卻是各懷鬼胎罷了。
教堂中,首領聽著趕回來的下屬如實相告之後,嗬嗬的笑了兩聲,聲音很是低沉的說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