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參與針對納蘭容若的事情上,確實是蘇玉瑾最沒有辦法解釋的一件事情。
無論是哪一家,都是從自身的利益考慮才做出了那個決定。
但是現在看來,今日發生的事情,無疑都是當年事情的延續。
而蘇玉衡顯然是一針見血,直接遏製了蘇玉瑾的命脈。
說到了這個份上,蘇玉瑾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說再多,都逃不過這個坎。
說再多,說到了這裏,都逃不過那個最終的話題,即便是在如何占據了道義。
他蘇玉瑾終究難以啟齒那件往事。
更何況是當著納蘭容若的麵子。
當眾揭疤,打的可不是他蘇玉瑾一個人的臉,還有這個讓滿屋子人都畏懼三分的男人。
葉軒虎目一沉,看著蘇玉衡說道:“都說完了?”
蘇玉瑾兩人默不答話。
隨即葉軒起身逡巡了幾步,方才再次說道:“蘇玉衡,如果我納蘭家有你這樣的子嗣,我第一個會將他趕出納蘭家,留下你就是一個禍害。”
蘇玉衡不可思議的看著納蘭容若,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
這樣說自己剛才的一番話豈不是白白的浪費口舌了。
轉嫁怒火沒有成功?
“納蘭大少,”蘇玉衡目瞪口呆的看著葉軒說道,顯然是認為他剛才的那番話是不是說錯了對象。
“怎麼?我剛才說的不對嗎?”葉軒冷笑著說道,睨了蘇玉衡一眼說道:“原本我還以為你們蘇家能夠撐上幾日,現在看來,即便是我不出手,你們蘇家也會敗落。兄弟鬩於牆而不外禦侮,空難長久。”
蘇玉衡被說的沒有了脾氣,他可以和蘇玉瑾冷言相對,那是因為他知道一旦說出了那件事情,他就會啞口無言,即便是站在再高的道德製高點上也會跌落下來粉身碎骨。
但是對納蘭容若,他卻是沒有任何的拿捏之處,相反,自己現在還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
稍有不慎,忤逆了他,粉身碎骨的可就是自己了。
“裸貸的事情就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看是八九不離十了,如果還有良心的話,那就自己去自首,所有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我希望都不要遺漏,一旦發現了漏網之魚,到時候不要再怪我。”葉軒看著眾人冷聲說道。
言辭雖狠厲,但是無疑也給了眾人一絲希望。
隻要能去自首,顯然葉軒就會對這件事情放鬆了關注,到時候蘇家再稍一運作,牢獄之災雖說不能免,但是至少可以減少幾年。
終歸是要做做樣子的。
“納蘭大少放心,所有人都不會遺漏,尤其是蘇玉玨,”蘇玉衡急忙表態說道,他自然也聽得出來這是葉軒在給他們機會,如果再不抓住的話,恐怕就真的難有翻身的餘地了。
隻是隨即加上的這句話卻又是什麼意思?
蘇玉玨?他也參與了其中。
蘇玉瑾的眉宇帶著濃濃的不解,實在是不知道蘇玉衡在這個時候提到蘇玉玨是什麼意思?
倒打一耙還是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