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庭姍姍來遲,不過見到納蘭天卻是沒有了刻意的恭維。
對這位早已經不在其位的人物隻是說了一聲首長便沒了下文。
畢竟,納蘭家算是他的半個殺子仇人,他如何能夠在屈膝逢迎。
“馬躍庭,你好大的官威啊,見你這個滬海市長還需要層層上報,”納蘭天未說幾句話便已經大加指責起來。
“首長的指責馬躍庭不敢苟同,警衛隻是按照規則辦事,”馬躍庭不卑不亢的說道。
話裏已經有了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
“嗬,還真的會找理由,老子進中南海找一號首長都不用這麼麻煩,你一個滬海市長當真是威風八麵啊,”納蘭天冷笑連連說道。
規則,狗屁的規則,在老子麵前什麼規則都沒有。即便是有,那也沒有老子手裏的槍杆子有說話的力度。
再說了,你是為百姓辦事的,這麼做又怎麼能夠聽到民聲。
這需要耽誤多少事情。
“馬某這個滬海市長雖然入不得首長的法眼,但是畢竟主政一方,是人民的父母官,自然需要有一定的規矩來製約。否則,馬某還有什麼威信可言,”馬躍庭看著納蘭天平靜的說道。
“威信是靠這種辦法得來的?你施政的理念就是這樣的?還人民的父母官,馬躍庭,你好意思說出口?”納蘭天對著馬躍庭冷聲說道。
對於納蘭天的這番先聲奪人,馬躍庭沒有放在心上,以前或許還會誠惶誠恐,但是現在,他絲毫不會有任何的困慮。
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麼樣做,這個市長的位置都不可能保住了。
甚至還會鋃鐺入獄。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卑躬屈膝假以辭色。
“首長,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我們裏麵詳談,”馬躍庭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納蘭天微微打量著馬躍庭隨即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待秘書奉上兩杯清茶以後,秉退左右,馬躍庭隨即說道:“首長,請。”
“說吧,我看看你還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納蘭天清呡了一口茶水聲音發冷的說道。
或許,滾燙的茶水絲毫起不了暖人心脾的作用。
“納蘭容若是我開槍打傷的,”馬躍庭開口,自顧呡了一口茶水無所畏懼的說道。
“馬躍庭,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在我納蘭家麵前開槍,你是不是也想嚐嚐這被槍打中的滋味,”納蘭天冷聲說道,隨即不知從何出掏出了一把袖珍手槍。
槍口直指著馬躍庭,似乎大有為葉軒出氣的意思。
隻是這一槍下去的影響非葉軒殺人可比。
畢竟,馬躍庭可是滬海市長,非一般人可比。
仿佛是知道納蘭天不會開槍,馬躍庭嗬嗬笑道:“首長又何必拔槍嚇唬我,我自然是知道納蘭家行伍出身,但是我更知道首長這一槍不會開。”
似乎是篤定納蘭天不敢這樣做一般,馬躍庭倒是帶著幾分氣定神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