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陷害(上)(1 / 2)

夜晚,古辰府城西郊,一勾殘月在雲霧中時隱時現。

四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彎著腰來到一處長滿雜草的荒宅邊,立在枯樹枝頭的貓頭鷹瞪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盯著四人哀叫了幾聲,抖開翅膀劃向夜空之中。

“二哥,我們真的要進去嗎?”肥狗站在一處斷牆的豁口處轉身問著孔二。

孔二底氣十足,說:“當然要進去了,願賭服輸,咱不能讓大牛虎子他們笑話。”

肥狗望了望彌漫在霧氣之中的荒宅,咬著牙責怪賈純儒,“都怪你,不會打牌瞎打,害得我們一起和你受連累,以後再玩葉子戲打死我我也不和你一夥。”

葉子戲是東土華夏民間發明的一種紙牌遊戲,後來傳到西洋經過包裝被命名為“撲克”。賈純儒聽肥狗責怪自己,亮著嗓門叫起來:“現在怪我了,你有能耐你倒是一個人力挽狂瀾呀,哼,我看你也是一個菜貨,牌打得還不如我呢。”

“你……”肥狗火氣上來了要和賈純儒爭吵,站在後麵一直不吱聲的範廷亮說話了,“別吵了,別吵了,耗子扛槍窩裏橫,打牌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麼精神?二哥,這裏麵陰森森的鬧鬼,我們不進去不行嗎?”

孔二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想進去,可是我們輸了就要按照人家的要求做,大牛說他白天在一塊石頭上寫了一個‘牛’字,放在鬼宅的小木樓頂上,讓我們晚上拿回去,我們不敢拿豈不讓大牛笑話。”

賈純儒說:“要我看大牛就是唬我們呢,白天他也未必有膽子進這個鬼宅。”

範廷亮撇了一下嘴,說:“萬一大牛真寫了一塊石頭放在裏麵呢,我們四個不敢拿出來,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裏立足。”

賈純儒笑了一下,說:“這個簡單,我們隨便找一塊石頭寫個‘牛’字拿回去就是了。”

孔二一巴掌拍在賈純儒的腦袋上,“你用點腦子好不好,你知道大牛拿的是什麼樣的石頭,那個‘牛’字是怎麼寫的,什麼都不知道,偽造一塊石頭拿回去更讓人笑話。”

站在最前麵的肥狗暴脾氣衝上來了,擼胳膊挽袖說:“大丈夫無所畏懼,我倒要看看這鬼宅裏藏著什麼妖魔鬼怪。”

肥狗率先衝了進去,一看肥狗進去了,範廷亮和孔二也跟著進去了,院牆外就剩下賈純儒一個人了,賈純儒渾身發冷追了上去,“等等我,等等我。”

四個人站在鬼宅的院子裏,借著清冷的月光看了看鬼宅的格局。這就是一個普通大戶人家的宅院,因為廢棄已久雜草叢生屋倒牆塌,衰敗裏透著一絲詭異陰森。賈純儒哆哆嗦嗦地問:“這裏為什麼叫鬼宅?”

範廷亮看了賈純儒一眼,說:“因為這裏鬧鬼唄。”

範廷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嚇得賈純儒心肝發顫,賈純儒又問:“為……為……為什麼鬧鬼呀?”

範廷亮見賈純儒一個五尺漢子嚇成那慫樣心裏暗自好笑,清了清嗓子,說:“這裏麵有一個故事。”

“以前這裏住著一戶人家,老爺姓花人稱花二爺,花二爺家有錢,城裏有商鋪鄉下有莊園,財大氣粗遠近聞名。到了成親的年齡花二爺娶了一個媳婦兒,人稱屈氏夫人,據說這個屈氏夫人是楚國名臣屈原的後代,知書達禮溫柔賢惠,那是打著燈籠都不好找的媳婦兒。花二爺高興樂嗬,每天和屈氏談論琴棋書畫研究詩詞歌賦,恩恩愛愛,惹得外人羨慕不已。

“花二爺也是一個有文化的讀書人,參加了幾次科舉,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幾次花二爺都名落孫山了。花二爺家有錢也不在乎當官賺錢,落了幾次榜之後花二爺就一門心思地待在家裏陪著屈氏,屈氏也是幸福甜蜜,小日子過得很美滿。

“不久屈氏懷孕了,花二爺對屈氏更是疼愛有加,屈氏偎依在花二爺的懷裏覺得作為女人此生足矣。過了一段時間,屈氏肚子鼓起來了馬上就要臨盆了,這時花二爺開始整天不回家,回來也是深更半夜一身酒氣。屈氏就問花二爺去哪了,花二爺說和幾個文學社的朋友喝酒賦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