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十八轉眼就到了,苻睿為範廷亮和苻靜殊舉辦了聲勢浩大的婚禮,整個亞津城都鬧得沸沸揚揚,老百姓爭先恐後地擠在路邊圍觀,用羨慕驚訝的眼神看著浩浩蕩蕩的婚禮儀仗隊伍。這時範廷亮心裏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真正體會到了官吏富商的威風,如今他也躋身到這個圈子裏了,眼前的一切都如煙似夢。
布政使苻睿嫁女兒,這在交趾島也算是轟動一時的大消息,交趾島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部出席了婚禮。有交趾巡撫苻天祿、按察使章維憲、守備申明義,指揮使姚金光因公務在外未能到來,副將兼七十七師總兵鄭英臣代替姚金光到場。參加婚禮的長長的名單裏隨便挑出一個人,在交趾島都是呼風喚雨,跺一腳地亂顫的人物。
苻睿在府邸大擺宴席九十九桌,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美食佳肴都端到了桌子上,客人們在一片喜慶的氛圍中拿起筷子端起酒杯吃喝開來。範廷亮一身紅裝在苻睿的指引下挨桌向客人們敬酒,來的都是貴客,哪個也不能怠慢。一圈酒敬了下來,範廷亮感覺很疲憊,坐到一張椅子上喝著茶水休息。
喝著茶水範廷亮想起來沒見到陳忠和侯楠,這倆可是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自己忙得昏了頭竟把他們倆忘了。範廷亮起身去尋找陳忠和侯楠,結果在角落裏看見兩個人坐著喝酒,範廷亮走了過去,說:“你們倆怎麼坐在這了?”
陳忠抓起幾粒花生米扔進嘴裏,看了範廷亮一眼,說:“你現在是布政使大人的女婿了,到處都是貴客,我們倆太寒酸,躲在這裏省得給你丟人。”
範廷亮皺起了眉頭,說:“輔國,我範廷亮什麼時候嫌棄過你們倆,我們兄弟在一起出生入死的,你竟然說出這種話,真讓我心寒。”
陳忠瞪起了眼睛,說:“好,既然你還口口聲聲念著以前的情分,那我問你你忘了我們的誌向了嗎,你現在不僅不為推翻虞朝而努力,反而當了虞朝的官,為了榮華富貴給虞朝賣命。”
侯楠見兩人有點僵,急忙笑了笑,說:“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家兄弟別傷了和氣。”
範廷亮看著陳忠歎息一聲,說:“你問的好,我們兄弟的誌向我一天也沒有忘記,我之所以當了虞朝的官,做了布政使苻睿的女婿,完全是為了擴充我們的實力,將來等我們有了號召力掌握了兵權好豎起大旗反虞,交趾島懸於南海之中,進可爭霸中原退可自保一方,是難得的戰略要地。不滲透進虞朝的官場裏,憑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怎麼能占據交趾島?”
範廷亮的話有道理,陳忠低頭悶了一會兒,說:“交趾島都是氐族人,你是唐人,怎麼能統治交趾島?”
誤會化解了,範廷亮笑了一下,說:“現在六族一統天下一家,還分什麼氐族唐族的。輔國、作棟,我的計劃離不開你們倆的幫助,等我和苻靜殊成了親,我立刻就向苻睿提出要求,把你們倆安插進重要的部門,到時候時機成熟了我們兄弟三人齊心協力,不愁大事不成。”